不是静巧无声……
他的手在她身上滑动时,传出摩挲的沙唰声。
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她在床单上挪着脚、脚趾蜷弯起来的微细动作,同样传入他耳中。
她甚至还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咕噜声,以及撞击胸口的咚咚心跳。
一切,在此时,都变得好响亮。
特别是……他亲吻她全身时,濡沫纠缠的声音。
有点恐怖……
不熟的男人和女人,要做名副其实的夫妻,实在是有点恐怖……
傅冠雅闭上眼,鸵鸟心态,决定被动到底。
田圻炎却没打算让她置身事外,不要她认为只需要乖乖躺平,咬紧牙,等待时间过去就好。
他要她的投入,要她的回应,更要她,失控。
他寻找她每一处敏感,她怕痒,只要找对地方,马上就能换来她的激烈缩肩、打颤,不时夹杂几声抽息。
还有,含糊的埋怨咕哝。
她想做条死鱼,随便他翻来覆去,他却逼迫她得当只活跳虾,在他唇舌下、在他指腹间,给予他反应,换来他满意的沉沉低笑。
人面兽心,这四个字,可以套用在这男人身上吗?
他一副严肃、难亲近的外表下,潜藏着戏弄人的恶劣因子,她还当他是古板男人,没有这么多可怕把戏,一切在电光石火间发生,然后完毕,两人就可以各自呼呼大睡。
她实在很怕他这样……
这样的爱抚……
她对他还太陌生了。
不容易满身大汗的她,额头上沁出薄薄汗雾,连颈背也微微湿了,热得像焚烧起来。
这还不是最极致的热。
当坚硬火烫的热源,试探一般,进占她体内,她才知道何谓燃烧殆尽。
随着他坚定揉入,她像奶油遇热渐融,化开了、软下了,虽然身体紧紧绷住,却把他接纳下来,完完整整,不存空隙。
喉头深处,逸出一点也不像她的闷吟。
她仰着头,颈线优美,但脸上表情媲美被一拳打扁的包子,痛皱、锁眉。
谁顾得了啥美感呀一没灯没火,她痛皱的丑表情,他绝对看不到……
不知是她紧张过了头,抑或是在没有爱的前提下,这种事沦为折磨?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技巧不佳……她赌气地想。
而同时,看穿她的不实指控,田圻炎既好气又好笑,因强忍欲望,迫使自己别太急躁,脸庞绷着严肃,也不得不为她的表情逐渐软化。
软化的,还有傅冠雅。
她似乎习惯了他,由紧张转为认分。
习惯体内深处,存在着不属于她的一部分。
她已经弄不懂那是什么滋味,除了疼痛之外,又有些不一样的奇异感觉掺杂其中……
她慢慢吐气,眉心也渐渐舒展。
他的呼吸声贴近耳鬓,有些浓重,而且很烫人。
温热的汗水,透过肌肤相贴,分不清是属于谁的。
田圻炎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显得好薄弱,一碰就碎。
她太甜美,超乎他所能想像。
圈裹着他、包容着他,不留缝隙,芳径温暖如丝,逼疯人的欢愉。
他无法再忍受,吻住她的嘴,吮玩她的舌,让她没有办法咬唇,藏起可爱的呻吟。
他稍稍暂退,却不是离开,而是下一个更深凿的逼近。
鲸吞,蚕食。
他的动作,一开始是慢的。慢慢挺进,慢慢退出,慢得像折磨、像试探。
她看不见他,可是感官丝毫没减弱,在黑暗中,加倍敏锐。
他的深掘、他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