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给自己找个老婆了。妈很喜欢霏霏,你们若是能够结婚,霏霏成了我们龚家的一分子,我们还可以名正言顺照顾她一辈子。我翻过黄历了,下个礼拜六就是黄道吉日,我们干脆就在自家庭院举办一场温馨的婚礼吧!”
张洵美把所有事都计划好了。
下个礼拜就办婚礼?这个愿望太震撼了,龚司浚抚着脑袋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身体虚弱的母亲头没晕,他都想晕了。
何乐霏也是。她是喜欢他没错,但没有交往就直接嫁给他,未免也太教人措手不及。
她压抑着心里翻滚的情绪,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感觉脸颊被热气包围,很不好意思,只能低着头掩饰心慌。
“妈,这个愿望我跟霏霏还要再认真想想,再说下个礼拜就举办婚礼也太夸张了,我们先来切蛋糕、吃蛋糕吧。”他故作轻松的说。
龚司浚从来就是不喜欢甜食的人,可为了终止这个荒谬的话题,他积极吆喝大家共享美味蛋糕,不只自己一口气狂吃三大块,还拉着何乐霏一起共襄盛举,为的就是让两个人的嘴巴都很忙碌,最好忙得没有时间回应母亲荒谬的愿望。
可龚母岂会放过他,临散场前硬是拗着追问着她的愿望可否实现,无奈之余,龚司浚也只得硬挤出笑容狂打太极。
“明天我再告诉你结论。”
“好,明天就明天,妈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送走许这个疯狂愿望的母亲,龚司浚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转而变得严肃,转身默默上了二楼,何乐霏则尾随在后。
“司浚哥,现在怎么办?”
打从她住在这里,对他的称呼便从龚先生改成了司浚哥。
尽管阿姨说她小时候总是喊他小浚哥哥,可看得出来,龚司浚对那个“小”字很感冒,她只好从善如流避开,称他一声司浚哥。
“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他眉头紧锁,话落后,头也不回的进房去。
望着他离去时的紧绷背影,何乐霏的心也跟着闷闷的很不舒服。
龚司浚板着脸,合衣躺在床上。
老妈真的疯了,居然要他娶何乐霏?
他们两个说什么都不可能,因为她根本不符合他的择偶条件--外貌自然是不能太差,家世背景也要有一定的水准;除此之外,他的理想伴侣必须是跟他一样对事业有强烈企图心,手腕玲珑、精明干练的女子。
从以前到现在,他交往过的对象清一色都是这类型的女人。
何乐霏对他而言太单纯,而且还很傻气。
虽然她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一份美好的愿景与冲劲,但把甜点屋当成毕生梦想的何乐霏对于市侩务实的他来说,太不真实也太过梦幻,完全不符合他的期待。
更别说他们对甜点截然不同的接受度,摆明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他是不讨厌她,因为她是个没心机的女孩,虽然偶尔有些异于常人的念头和举动,可看在他眼里是傻不隆咚很可爱,当然偶尔也可恶得会让人想掐死她。
她没有艳光四色的丽容,但跟她相处的感觉很舒服自在,虽然偶尔会被她白目的言行举止气得牙痒痒的,可等他反败为胜后,看着她涨红了脸窘迫吃瘪的委屈表情,就令他感到满足。
但即便不讨厌,他也不能娶她,毕竟这个“何乐霏”是假的、是个冒牌货!
他们的合作关系只有两个月,但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总不能现在结婚,两个月后再离婚,又不是儿戏。
但母亲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他也舍不得让母亲失望,谁知道那孱弱的身躯下次进了医院,是不是还能平安回来,无论如何,他和爸爸都希望她能快乐的过每一天。
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