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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里有少许哽咽透出,就差直接给白青海跪下了。

    然而白青海看着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连连摇头,比要收王湄儿为弟子还要抗拒,“你母亲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治,华佗在世也医不了,此生……我绝不入玉京。”

    他坚决不收王湄儿为弟子,并非因为王湄儿是女孩,真正原因就是因为王湄儿在京中的身份,他一旦收王湄儿为徒,牵扯多了,他日必然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县主不要强人所难!”

    王湄儿眼眶更红了些,若非关系到两个至亲之人的性命,她的性子是不会这般强人所难的。

    她直起身体,看向驿馆门前一脸怒色苦苦忍耐的侯府管家,还不待给出指示,自己脚步一个踉跄,直接跪坐下来,却是早起饭没吃,一时脚上没了力气。

    “县主,”十岁小丫鬟紫娟陪着跪下,便嘤嘤哭了,他们县主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边按照王湄儿吩咐一直没过来的管家王伯,怒气瞬间从脖子涌上头顶,就要不管不顾地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好歹、欺辱他们县主至此的山野村医。

    可更先他们行动的,却是不知何时从马车下来的一位面相过分俊美的黑袍少年。

    “起来,无须求他。”

    陆之晏走到跪坐的王湄儿身侧一步,对王湄儿伸出手,他声音不大,却带有一种让人忍不住遵从信服的特质。

    才从自己脚软跪下中回神的王湄儿,猛地仰起头,一脸惊愣地看着从天而降、毫无预兆出现在她身边的陆之晏,她黑黝黝如墨镜的瞳子里清晰地印出少年陆之晏的模样。

    恍然间,她又从这个少年陆之晏身上,看到数年后那个身姿颀长,丰神如玉的清贵太子,那个对她不言一字欢喜,却处处善待于她的至亲丈夫。

    王湄儿眼眶渐渐被一层水汽弥漫,前世陆之晏逝世后的悲痛涌上心头,难以自抑。

    陆之晏眸中的冷戾即刻消融,他反省是不是他过于严厉的语气吓到王湄儿了,微微弯下腰,他主动将王湄儿的手握住牵起,语气也比之前更温和上少许,“起来。”

    “嗯,”王湄儿点头,她双丫髻上两朵粉色绢花随她点头,轻轻晃动,她视线低下落在陆之晏牵着她的手上,下一刻,她回握住陆之晏的手,微凉却修长有力的手。

    这好像不是梦,她真的握住陆之晏的手了……王湄儿除了回握的动作很敏捷外,脸上依旧是懵懵的神色。

    陆之晏的视线落在王湄儿眼睛,随即那里两颗泪珠滑落,又在他心头持续牵起涟漪,像是心疼,又像是无奈。

    陆之晏从袖袋里掏出锦帕,如曾经他们初遇那次一样,为王湄儿拭去泪水。

    “以后不要哭了……”

    以后不要哭了,受了欺负,就要还回去。

    一样的声音,相似的话语,和她说这个话的人,比记忆里的那个少年要更温柔了。

    “好,”王湄儿再点头,眼眶留着泪意,脸上却笑得这般灿烂。

    爱哭也爱笑,至情至性之人,这是曾经陆之晏对王湄儿性情的评判。

    白青海脸上讪讪,把一个六七岁的女娃欺负哭,他也是没脸之极,他向外左右看看,想乘机跑路,又羞于心底仅有的良知,略有些迈不开这个脚。

    早知道一壶酒会惹来这样的女娃,他绝不贪杯了。

    安抚好了王湄儿,陆之晏终于把目光落在了白青海身上。

    白青海浑身汗毛炸起,有一种从里到外都被陆之晏看透的错觉,不,这或许不是错觉。

    陆之晏的目光转瞬恢复正常,心中也有了决定,既然王湄儿需要白青海,他就不可能有第二条路可以走,除非死。

    “一,作为安阳县主府医入玉京。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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