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还作势咳了咳,一副虚弱的模样。
渊帝轻抿薄唇,到底没有斥责,叮嘱了几句,便让君煦下去了。
等他走后,渊帝仍然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许久后,才从暗格中取出一副画作,极尽小心地将其打开,入眼的便是女子一身月白色披风,置身于盛开的梅林中。
那张绝美脸庞上的笑容美好地让人觉得刹那间,天地都仿佛失去了颜色。
渊帝伸手轻轻抚摸,似是对待稀世珍宝般,声音暗哑干涩地喃喃道:“蓉儿,你看到了吗?孩子长大了,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若是你能亲眼看到,那该多好,你放心,所有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等我....”
空荡荡的室内,满是他柔和的话语,但那语气里的思念却最为刻骨铭心。
时间悄然流逝,一转眼,便到了饯别宴当日。
宁墨和徐氏依着规矩坐在了宁安候所在的位置,不大一会,便见孙芷欣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
“墨儿,这些日子可还好?”
宁墨点头笑道:“还不错,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娘遇上了平日里交好的夫人,在后边,我嫌她走的太慢,便先过来了,墨儿,你还不知道吧,敏儿定亲了。”因着宁墨身边的人还未到,孙芷欣凑近几步,小声私语。
宁墨一怔,这几日她一直在府中忙着之前堆积的事情,并未注意,倒却是不知还有此事,不过也难怪,敏儿比他们的年纪稍微大一岁。
“订的是哪户人家?”宁墨问道。
“是她姑母家的表哥,侍郎府中的大公子刘瑜。”
宁墨闻言,在脑中仔细搜索着此人,忽然想起上一世她曾听宁心雅说起过,好似一位名叫刘瑜的探花郎因着宠妾灭妻,被御史告了上去。
一来而去,他竟对自己的嫡妻下毒手,想要为小妾铺路,但幸得老天垂怜,他的那位嫡妻侥幸绕过一死,随即一纸状告上了京兆府尹。
但最后结局如何,宁墨便不得而知了。
思及此,宁墨忍不住地担忧起来,询问道:“这位刘公子可是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
孙芷欣想了想,点头道:“我之前听敏儿提起过,确实是这样。”
而后,看着宁墨愈发不太对的神色,小声地开口:“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什么,我一时在想其他的事情。”宁墨收敛了思绪,忙道。
心中却思忖着,如何给敏儿提个醒,现在只是订婚,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娘找我了,我先过去啊,回头再找你。”话落,孙芷欣便如一阵风似地跑开了。
不大一会,参加宫宴地人陆续而来。
宁墨只得先将此事放一放,不着痕迹地看着周围的人。
待看到云霆那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地笑意时,不知为何心中不自觉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经意地转过头望去,君煦定定的看着她,两道视线交汇,她能清晰地看到君煦对她表达的意思,仿佛在说,为何一直不看他。
这幼稚的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对于这样的互动,于他们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是落在不远处的人眼中,却是宁墨在勾搭君煦。
林诗韵愤恨地怒瞪着宁墨,她可真是命大,上次塞马伤不了她,这次她倒要看看她如何能逃的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林诗韵倒也舒了几口气,悠闲地端起桌上的茶盏。
而她也因此错过了身边林诗彤那诡异的笑容。
今日若不是她找了一个机会苦苦求着祖父,只怕是还在禁足。
看着林诗韵那张明明嫉妒的发狂还伪装不在意的虚伪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