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权虎躯一震,“借钱作甚?”难道他有类似赌博的陋习?不然突然借钱作甚?不对啊,也没听疏雨说过。
郁燕池犹豫了一会,才又说:“打算开个香料铺,我长住藏书阁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虽然曲未从和云时照都没有说什么,也不缺这点钱,但是他自己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寄人篱下的,难免看人脸色行事,终归有点不舒服。
而且——他抬眸看了一眼玄天权——王爷现在是很宠姐姐,可未来这么长,难保不会有个万一,万一突然不要姐姐了怎么办?
他作为娘家人,什么也没有,如何给她底气?
趁现在还有点份量,最要紧未雨绸缪,以免日后慌乱也没个靠山。
郁燕池思绪百转千回,玄天权合上账本,负手而立,直视他的眼睛:“你姐姐知道吗?”
“不要告诉她,不然说你坏话。”
玄天权想说的话都哽在喉间,“行吧。”怎么每个人都来欺负他。
“既然你想做,也可,南方香料甚多,我着人买些,给你卖,之后就自己处理了。”
郁燕池重重点头,“我会还你的。”语间,说得十分认真。
但玄天权随口应了,没放在心上,就当给他找点事做,顺便挣点闲钱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夫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不可能养他一辈子的,赚得不多也没关系,能养活自己就行,娶妻生子这些大事,他大不了再给嘛。
郁燕池见他这么好说话,着实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经受什么调侃揶揄,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是可以找姐姐帮忙,但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又怕姐姐不同意,还是半熟不熟的人比较好说话。
“那我先告退了,”郁燕池作揖行礼,“姐夫留步。”
玄天权:“”呵,兔崽子,有钱给你花就叫姐夫,平常就叫王爷。
郁燕池开心地离开王府不多时,南处溪带着钱庄的账本回来,玄天权与他说了香料铺一事,南处溪一口应下。“这个倒是事,我能做好。”
玄天权淡笑,“交给你的事情,我岂有不放心之理?”
几天后,南处溪盘下取青街一处大合适的商铺交给郁燕池,又送来一些香料,给了一些周转的钱。
郁燕池一会要整理香料,一会要学习怎么开店,忙得不亦乐乎,想着等忙完了再知会姐姐。
不想他姐夫啊,是个对颜疏雨没有秘密的人,早在他提出来的当晚就跟颜疏雨说了。
当然,他不叫郁燕池,化名了,也戴了人皮面具,再说了,普通人见过他的没几个,难以从习惯认出他。
两天后,云深铺开张了,人还算可以,毕竟在热闹的街道,而且香料对京城的人来说每日不可缺,来买的人自然多了。
苏府的人受了颜疏雨所托,时不时来看看,他们是做染料的,这种垄断技术不可能传给外人,不过做生意嘛,总有相通之处,苏景湛会时不时来指点一二。
颜疏雨蛮开心的,她也不希望自己弟弟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等到郁燕池上手,一切步上正轨已是三四天后,颜疏雨颠颠儿来看,一进去,差点给她熏晕了。
郁燕池在外人面前不敢叫她姐姐,客气地叫了夫人,颜疏雨由他带路,往店铺深处走进去,“你这香料好多。”
“嗯,有上百种。”
白止跟着她来的,闻得它头脑发晕,默默站在走廊不进去。
玄天权对外人说是他朋友,一瞬间,从姐夫变成朋友对于王爷的夫人,他本来是叫姐姐的,现在外人面前得叫嫂子???这关系有点乱
郁燕池再无奈也只好认了,谁叫他们受制于人,其实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