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放心了。”苏景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合适,悻悻地解释:“婿想着若像侧妃那样要不是王爷武功高,估计被打好几回了。”
邵洁川懒懒抬眸看了一眼他们,答:“他不还手的。”
“嗯?”苏景端诧异,邵洁川淡然续道:“他说疏雨打人不疼,而且只要哎哟哟喊疼,她就会停手。”
几人想着王爷喊疼,哭唧唧的样子,不禁打个寒噤,身上都是鸡皮疙瘩,莫名被秀一脸。
苏牧遥不知几时回来了,听他们说起颜姐姐,立即搭腔:“她有白止呢,这猫可疼她了,什么陌生人上前,不管许多,就挠就挠,劝不住。”
众人笑,太尉扯了一下苏景真的衣袖,示意他借一步说话,苏景真随他走到角落,安毓钟问:“既然你我成了姻亲,将来荣辱与共,有些事你就不必瞒我了,王爷可有造反之意?”
苏景真虎躯一震,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一只老狐狸,想了一下,才说:“什么造反不造反,我却是不知,不过四王爷智勇双绝,品行端正,来往不丢人。”
安毓钟意味深长地笑,呵,跟他绕弯子,他说谎的时候,苏景真还是个屁孩哩。
苏景真悻悻地笑,笑得有些心虚,低头不语,安毓钟沉默半晌,叹气,“你们怎同他同流合污?”
“太尉莫乱说,分明是共谋大事,怎叫同流合污?”邵洁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然后转身面向苏景真,道了个万福:“夜已深,恐家父担忧,不便久留,自来告辞。”
苏景真颔首,邵洁川转身欲走,忽闻身后安毓钟的声音:“慢着,你知道这一切?”
邵洁川回首,“自然。”
安毓钟又问:“你就不怕死?”
“我命都交给了她,区区一点事,不能使我退缩。”
月光照在她寡淡的脸上,更添几分平静,仿佛她说的不是关乎自身性命的事情,而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又仿佛本该如此。
安毓钟感到震撼,他知道她与颜疏雨私交甚好,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颜疏雨,但这样的情分发生在两个女子身上,太令人不可思议。
邵洁川见他没有什么话要问,又道了万福,转身离开了。
安毓钟似乎有什么话问不出口,眼睁睁看她离开,思索一会,回问苏景真:“圣上可知你们来往已经频繁?”
“除了藏书阁那边不知,但与周若然c三王爷都是人尽皆知,女常去四王府皆是乔装打扮,想来不知。”苏景真认真回答。
如果圣上知道,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景端,还肯让他当状元乃至刑部尚书。
“唉”安毓钟重重叹气,“圣上如今声色犬马,酒池肉林,早不管政事,许多事情都是丞相处理,朝中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什么大乱子。”
苏景真讶异:“丞相?”又他家?怪不得近来下的奏折和圣旨如此大相径庭,原是柳弘彬作祟。
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啊,苏家与他有点恩怨,他那样肚鸡肠的人,得势了怎会放过苏家?
最近,钱庄已经被他找由头封了两个,直到景端荣登状元,接着上任尚书,他才收敛。
再这样下去,苏家岂有现在繁华?不没落已经要去烧高香了。
安毓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带着妻女告辞,苏景真没有多挽留,亲自送他们出府邸。
清晨时分,天空泛起鱼肚白,云时照起身起身,推开屏风想看看主人,却发现床头有一章图纸,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还有两包药。
药包底下压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喂,把那高价悬赏撤走,出去吃饭都打听到我身上了,问我有没有见过神医,真讨厌。
云时照立即唤醒主人,曲未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