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勾当。”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我想我必须让她和安以静见面,并且还要想办法劝她不要做下去。我也变成了那个“劝失足妇女从良”的大多数男人中的一员了,我却并不觉得有多大荣光。
“但无论如何你要去见见她,她找你找的很辛苦。即使是骗骗她,也无所谓。”
“是的”她的眼神里的恐惧现在变成了悲伤,就是让人看了就会落泪的那种悲伤。她又说:“我回到家,从监狱里我丈夫那里才知道小艾来了这里。这两个月我无时无刻不在找她,她在我眼里还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哪怕丢了性命我也要找到她。”
“嗯,她就在那里,我可以带你过去。”
“不!但不是现在!”她马上回答我,然后又说:“我告诉他们的是我在服装厂上班,我不能打破我的谎言,我要全力维护我的谎言,一直不会说,所以我要请你帮忙。”
这已经不止一次她说出请我帮忙了,我哪里还有什么推辞的理由。如果我推辞,才显得我是那么没有人情味了!
“那是当然,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帮你的,毕竟你也是身不由自,并且你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大牺牲,我都听说了,我一定会帮你。”
“我要让小艾知道我一直都在服装厂上班,我要让她能够找到我,然后推翻那个老乡看到的事实。其实他并没有看到我做什么,但他说的没有错,我的确做的是那么不光彩的职业。”
“以后怎么办呢?”我问。
“我想我该回去了,因为他们都成家立业了,已经用不到我了。我回去等我的丈夫出来,我们还过原来的生活。”
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知那很神经搭错了,我的背脊感到一阵发麻。然后那种感觉一直顺着脊柱传导到我的头部,然后让我的头皮挤压着我的眼睛有一些热热的泪水即将涌出。
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爱着安以静,也爱着他的孩子们和丈夫。当她听说自己最小的女儿也能够自食其力的时候她如释重负,最后她还要保持自己的谎言我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理由不帮助她。
眼前的这个母亲,显然是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但这并不影响她对于孩子和丈夫的爱,只是这种表达方式是另类的。忽然间我并没有觉得她的这种特殊职业有什么可耻的反而是觉得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当然,现在还是有很多人对于这份职业表示憎恨,谩骂,甚至是用自己无尽的羞辱性语言,不遗余力的攻击。对于这样的做法,我没有办法做出过多的评价,但作为安以静的朋友,作为现在处理这样一件事的我来说,我想全力帮助她让她维持那份尊严。
父母更多的时候是在隐藏自己的快乐,烦恼,恐惧,无奈。快乐无需多说,但是只要是稍微能够伤害到孩子们的,哪怕只是细微的伤害,他们也在竭尽全力去隐藏。这种伟大的心境,成为了全天下父母的天性。
“那我该怎么帮助你呢?”
“也不知道,我想我先去服装厂上班,然后你带她去找我,这样就不会引起她的怀疑了!你看怎么样?”她说,然后还是没有抬头看我。
“嗯,好的!”
“能听得出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她也是一个好孩子,脾气又好。你知道现在的我不能和她住在一起,我回去也不会和我的两个儿子住在一起,甚至我会搬到山上,不和任何人交往了!所以……”她想了想又说:“你知道现在我没有帮助她选择生活的权利了,因为我本身就不是很光彩的人。”
“不!你不要这样说。她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你说什么都没有关系!”
“如果你们做朋友,请你好好的待她。”她还是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