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无法真正了解所谓的男人,究竟是怎么一种动物。身为男人,我倍感迷茫。
“雨,你睡了吗?”
“没有。”
“我也睡不着。”
“我在想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呢?”
“你指什么?”
“我在想人都该怎么生活,才是正确的!”
“你希望什么样才好?”
“也说不准。我该怎么帮你呢?我想我应该有事可做才可以。”
“我也说不出,总是矛盾的”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有所准备。”
“我已经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了。我哥哥的两栋院子,我的大学花费,其实是远远超过了一个正常家庭的开支了,我还是怀疑的,甚至已经确定了。他不光说看到了母亲,还说就在这附近,所以我才来到这里的!”
安以静说到最后的时候,我能听到她的情绪又开始起伏不定了。
她又说:“我虽然距离火车站不远,可是我从来没有去那里,我只是去服装加工厂。我只愿在那里找到母亲,而不是在火车站。”
我能够理解安以静的做法,她打心底还是不能接受即将到来的现实的。
“过些时间,我陪你去服装厂去帮你寻找,毕竟两个人的寻找范围会更大一些,不是吗?但你也不要太心急,这事急不来的!”
“好,我似乎感觉也快要找到她了!只是感觉,也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永远找不到。”
“你更希望呢?”
“我希望找到她,让她回去和父亲好好生活。父亲其实对母亲还是有感情的。”
“你的父亲也不知道你来嘉兴吗?”
“起初不知道但是今年年初我回去探监,我告诉了他。我很难在我父亲面前说谎的,我父亲虽然很少说话,可是我没有勇气说谎。”
“哦,原来如此!”
“你说什么?”安以静问我。
“哦,没什么!我是说原来你这么怕你的父亲。”
“不,记得小时候对我们管教最严的是母亲,父亲很少过问。只是母亲不在的日子,才和父亲有了为数不多的交流。父亲最初还好,可是父亲砍人前一段时间,忽然间变得暴躁起来,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和哥哥嫂子们大发脾气,以至于哥哥们开始闹着分家。不是怕,只是我没有勇气罢了。”
“你是不是说过,你能从我眼里看到真诚,我好是你说的吧?”
“对啊!一直都有这样的印象,你让我觉得是个特单纯的男孩。”
“呵呵,有时候觉得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你指的是那一方面?”
“额……”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我是不能直接说的,我只能刻意的避开,我说:“我是说我并不单纯,你看你把我当朋友,我却惦记着把你当女朋友,是不是很尴尬?”
“嗯,的确。你辜负了我给你的那两包薯片。”安以静忽然话题轻松了,我也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些吗?”
“对啊!你想想薯片多可怜,那时候它俩还只知道你是陌生人,谁曾想陌生人吃了薯片之后就开始一步步向我靠近,我都没有准备!幸亏我还有一个不幸的故事,让我拿出来打消了那来势汹汹的热情。”安以静幽默的比喻着,让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我想这时候的安以静已经放松下来了,也正常化了。哪怕只是暂时的轻松,也让我感到很欣慰。
我凝望着天花板,在漆黑之中,我的眼睛飞速前行。我想翻开这没有尽头的黑暗,最终获得隐藏在黑暗之后的隐秘,那是很难实现的。
我又看了看安以静房间的方向,那里住着一个姑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