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撑开伞,站到宋温蕴的左侧,低声的在宋温蕴的耳边说道:“姐,大姐派人说他们的马车坏了,想乘您的马车去傅府赴宴。”
“不方便。”宋温蕴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道。让宋温然上自己的马车还不得被烦死,更何况自己待会还要和二哥在石湫桥见面,才没有功夫和她们周旋。
“姐您这样直接拒绝大姐是不是不太好呢?”桃儿有些迟疑的问。
宋温蕴停下脚步,看着前面正在打扫长廊的柳枝道:“柳枝对傅府熟悉吗?”
远处的柳枝听到宋温蕴问及她,连忙低头回答道:“奴婢只熟悉内院,外院不太熟悉。”
宋温蕴招了招手示意柳枝过去:“随我一同去傅府赴宴吧,你该干的活桃儿来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着姐。”桃儿愤恨的说。柳枝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笤帚跟着宋温蕴的身后。桃儿望着远去的宋温蕴一行人,有些抓狂,懊悔自己为什么说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二姐宋温蕴和大姐宋思然本来就不和,虽然还没有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但是很显然宋温蕴对这个庶出的长姐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不放在眼里,哪怕是年长自己两岁的姐姐。
宋温蕴眯着眼椅靠在马车的窗边,马车很宽敞,里面有一席软塌和一方茶几,茶几上面放着茶点还薰着香。如此奢华的马车柳枝还是第一次见,有些忐忑的坐在马车的边上,并不敢靠近。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雨水透过马车的飘窗落在宋温蕴脸上,有一丝的凉意,宋温蕴转过头看见在马车头有些瑟缩的柳枝。
“进来些,外面风大。”宋温蕴淡淡的说了一句,端起茶几上夏云刚刚斟的茶浅尝。夏云看了一眼柳枝,一把将她拽进来一些。马车里面果然很温暖,当然宋温蕴刚刚那句话让原本忐忑的柳枝更温暖。
“姐赏识你,以后要尽心的为姐做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更不该有不能有的心思,始终记得你这辈子都是姐的奴,要掂量自己的身份,你的荣辱都是姐给的可明白?”夏云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这是夏云第一次跟柳枝立规矩,夏云是宋温蕴的贴身大丫鬟,从宋温蕴时候就在侍候了,老祖宗特意给宋温蕴挑来这个忠心又得力的丫鬟。桃儿平时看着激灵,跟了宋温蕴几年能近身侍候了越发的跳脱,宋温蕴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决定,桃儿刚刚的多嘴犯了宋温蕴的忌讳,夏云不仅是在给柳枝立规矩,也是在宽慰她,让她知晓宋温蕴并非喜怒无常的人,只要不犯错是不会为难她们这些下人的。
“奴婢谨记夏云姐姐的教诲,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姐。”柳枝脆生生的说道,声音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般害怕了。至少她觉得现在的宋二姐没有傅姐说的那般可怖。去宋府之前傅姐跟她说要万事心,不要得罪宋温蕴而牵连了傅府,所以她一直都心翼翼的。但是现在宋姐给她的感觉是善意的,让她悬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宋温蕴马车里一片安静祥和,而走在她们后面的另外的宋府马车就不那么平静了。此时宋府的另外三位姐挤在一辆马车里,虽然比起宋温蕴的马车是要一些,但是比起其他人家的马车也算是奢华的,但是她们似乎并不满足。
“这个宋温蕴顶着嫡女的名头却如此家子的做派。”说话的是三姐宋明茹,她手里的绣帕在她说宋温蕴的时候狠狠的绞了绞,一脸愤恨的盯着前面的马车。
“哼,宋温蕴咱们走着瞧。”大姐宋思然知道宋温蕴驳了自己的面子很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转头看着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的四姐宋明玉道:“你不是和宋温蕴关系很好嘛,怎么她赴宴连马车都不愿让你坐,你还这样在她面前瞻前马后的当提鞋丫鬟?”
一听起宋思然说起宋明玉和宋温蕴的关系,宋明茹一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