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于是加急了脚步,快速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时,熟悉的音乐声和腿部传来的微弱的震动像警报一样引起了唐奏的警觉。有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了。唐奏本能的厌恶了起来,一种多年经验产生的预感告诉他这恐怕不是他所希望的消息。
“喂,是我,唐奏。”
“……”很奇怪的是电话那头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有一个男人在急促喘息着。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唐奏追问道。
“唐……唐队!不好了……又发生案件了……我现在就在现场……这好像是那个案件……您快过来……”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惊慌失措的声音,支支吾吾说了一大串根本不连贯的话,唐奏从声音里判别出这是刑警队的小杨。
“小杨!冷静点,把话说清楚!”唐奏压低声音训斥着,让电话那头的人一个激灵,镇定了下来。
“唐队……专案组负责的那个案子又出现新的被害者了,地点就在……我不知道联系谁,您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明白了……一会就到。”唐奏沉默了半晌,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挂断了电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唐奏调转方向,折返回了警察局,走在路上,恍惚的看着来往的行人,一对父子从他面前走过,两人说说笑笑亲密的样子几乎使唐奏的视线凝滞住了。
他重新掏出了手机,用颤抖的手指拨打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通了。
“喂,爸,是你吗?”一个略为稚嫩的男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喂……小文,是我……我很抱歉,之前答应你的事可能又要失信了,对不起……”唐奏咬着牙说下这句话,心中不知道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可是他必须说出来,每次这种时候,唐奏就会感叹世道的残忍。
电话对面好像默不作声的挂了,唐奏可以想象他的儿子现在心情是有多灰暗和遗憾,他现在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唐奏的儿子名叫唐文,因为从警的唐奏希望自己的儿子远离他所经历的这些危险与残酷,所以给他起了这个名字。自从失去母亲后,原本生性活泼的唐文一下变得阴暗沉默,正是需要父亲陪伴在身边,用亲情和慈爱温暖心灵的时候。可是唐奏却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远离他,平时深夜回家只能望着儿子不怎么安稳的睡脸发呆,第二天在唐文还未醒来之时就已经离开了家门。而今天,明明唐奏早已答应会按时回家,明天回陪着唐文一整天,陪他一起做想做的事,久违的父子同行。可恰恰在这个时候,那要命的案件又来了。唐奏本能的想回避,明明警队有那么多人,这不应该只让他一人承担。
可是他必须要去,这是他身为警察的天性和职责,义不容辞的使命。同时也是怒火和憎恨驱使的复仇。
从迟暮到夜色浓郁仿佛在一瞬之间,警车在昏暗的道路上行驶着,车前端的两根灯柱像利剑一样刺破黑暗。夜的气息越发阴郁了,远处轨道上火车驶过的汽笛声悠长而哀婉。前方的大桥上灯火通明,倒影在荡漾对江水之上,两边巍峨的大山在光照下形成厚重的剪影。奔驰在道路上,唐奏略微把车窗向下摇动了一些,秋夜的风立即灌入了车内,清冷的同时,空气中有一丝湿润,看来要降雨了。
案发现场在城区的住宅区,这是一个并不高档,看上去有些老旧的上世纪气息的地方。楼房低矮,高低不一,砖瓦大多褪色,而且没有漆过。只有少数几栋房子是橙色新砖近期砌的。几辆警车停在路边,警灯闪烁着红蓝色的光芒。
一到附近,唐奏就发现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看热闹的群众,尽管天色已不算早,但这些老居民仍然不辞辛劳的围起来看热闹。
唐奏从车里钻出,向人群走去,看见他的制服,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