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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阳光普照的燕京,却是暗流涌动,多方势力暗中监示着当今陛下最为信重的大特务头子郑一的一举一动,监示他走出燕京,监示着他走远,一路尾随。
郑文静静的呆在偌大的大明宫,双眼睿智的注视着燕京城的风云变幻,就像一只匍匐的老虎,呆在丛林里,静静的注视着远处的猎物,等待着最致命的一击。
……
燕京的郑文那是气定神闲,而远在金陵的刘健,此时却是有些焦头烂额。
不到金陵,不到江南,远远没有现在更直观的感受到江南诸多问题的严峻与迫切。
而此时的刘健,正独自一个人,坐在金陵郡衙的一只椅子上,正仔细的翻开江南地区锦衣卫送来的各种信息。
才稍一看,他的脸色就沉重起来,江南的地方官场是越来越**了,什么地方郡守不理政事、醉生梦生那就都是小事,什么草菅人命、勾结地方豪族欺压小民也不是大事……但这些普遍存在于江南官场,那就不合理了。
此时的他是异常痛心,因为他看出了朝庭中枢在江南地区威严尽散,朝庭中枢对江南的统治正在日益下降。而且江南小民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庭官员剥削一层,地方恶吏又剥削一层,地方豪族再剥削一层,这三座大山是重重小民的身上,稍有什么天灾**,那江南地区就是农民起义的局面啊!
也怪不得陛下把他派到江南,彻底整顿江南官场,他当时还觉得陛下是故意把暂时排出大乾政治中心,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陛下也确实看到了江南地区的严峻问题,已然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不得已才把他放到这江南,解决这二十年的烂摊子。
陛下确实有先见之明,此时的江南,不是谁都能解决掉的,舍他其谁,在大乾,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他看着这些,心中也是异常的痛恨,既痛恨那些贪官污吏,但更痛恨的却是自己。
自己终究还是错了,自己为相十三载,虽兢兢业业,但却是不合格,十三年了,自己就不应该对江南地区那么放纵,自己就不应该对先帝的那么妥协,否则江南地区何至于糜烂成这样,自己这个大乾宰相终究还是不合格,只是自己身上的枷锁限制了自己!
此时的刘健是有些痛恨自己的另一层身份,曾经以此为荣的信仰却是有些崩塌了,虽然自己的相位也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份。
刘健是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些信息,才闭上眼睛,细细的思考江南现在的局势,良久,才长叹了口气。
睁开眼,望着窗外,才呐呐自语的道:“看来,这次得下重手了,要彻底的整顿干净江南,我才有脸回京,先帝呀,你终究错了,只是放纵起来容易,要想重新立朝庭秩序,那是千难万难呀,我到底要从那方面着手呢?”
而此时的刘健,心里却是彻底的放弃了先帝曾经的计划,因为残酷的现实、血淋淋的悲剧,告诉他,这不切实际,这行不通。
而他心里,却是有些那位远在燕京的年轻陛下了,只是通过些许资料,就一眼洞察了在大乾统治下的江南不正常,刚刚坐稳皇位,就急不可耐的布局江南,在江南地区安插大量锦衣卫,自己当时还觉得有些急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自己着相了。
想到这里,刘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今陛下,这位年仅十八岁的陛下,这位跛脚却阴差阳错登上皇位的陛下,这位与他爷爷一样信奉铁与血的陛下,远中的世界怕是与他们不同,但他心中也窃喜,窃喜登上皇位的是这位萧王爷,因为他觉得,大乾这架古老的战车,也只有在当今陛下的架驶下,才是最好的。
只是,陛下,你准备好了吗?
也就让臣在这江南,弥补先前曾经犯下的错吧,也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