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击垮。
当年秦国围攻大梁城时,足足围攻了三年,靠着黄河水浸泡城墙,才灭亡魏国。
陶丘虽不能与大梁城相比,只是一个小城墙。
但夯土的坚固毋庸置疑。
可这一切在道术的威力下,恍如泡沫,一触即碎。
“该死,这浩然正气怎么这么强劲?”韩忠猛甩头发,将碎土块从身上甩落,他刚刚感觉到有一道匹练横扫而来,比蹶张巨弩的威力还强。
正当他缓劲时,突然感到一股劲风袭来。
那个青年跳下骏马,一跃上了城头,双手执剑向下一跳,借向下急坠的冲力,剑尖正对他的脖颈。
要害部位!
韩忠心里警铃大响,蒲扇大手如拍苍蝇一样向着陈留堂打去,可陈留堂敏捷如鹿,借助手掌的余势,身子向下一斜,再次剑尖对准韩忠要害部位,这次换成了腰间。
“哪里来的杀才!”韩忠怒喝一声,身子来不及起来,像是捉苍蝇一样,两只大手在身上四处抓着。
可偏偏陈留堂太过灵活,每当大手袭来,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这便是修道的灵感,然后凭借肉体的本能闪开。
而儒家的气感也是异常敏感。
这三道加在一起,赋予陈留堂超乎常人的感知力。
三教同修,堪称恐怖。
交战不过十来个回合,陈留堂就凭借信游剑在韩忠身上开了两三个口子,但因为他要保持灵活,伤口更像是刮伤,简直微乎其微。
“肉身再厉害,只要我在你身上开上百道,甚至上千道,不信你能挺过来。”陈留堂也是狠角色,凭借在太庙吸纳信仰之力的庞大积累,全身灵力如同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他对此深领其会。
在泥丸宫里面,七道灵台下累积的息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消失,先是化作灵液,然后再经过功法转化为玄阴之气。又因陈留堂三教同修,道、儒、释三教经义粗略相通,玄阴之力又化为佛力、浩然之气,尽管转化略为困难,但好消息是已经开始转化。
这得益于陈留堂最近对三教经义的互相注解,已经初步融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圆润如一。
佛教修肉身,佛力便是肉身之力,这也是最为困难之处。
但凭借日夜苦修,陈留堂还是坚持了下来,如同疾风一般迅速在韩忠这个巨人身上用剑割着口子。
本来芥藓之患,韩忠本来想着身体庞大,就这样忍忍过去,消耗陈留堂的体力,可过去了三刻钟后,丝毫不见陈留堂身形有慢下来的趋势,而他的身上也已经开了上百道伤口。
伤口很微小,像是用刀片在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可谁能想象这刀片划的口子有上百道!
韩忠身上鲜血淋漓,他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整个皮肤被鲜血笼罩,格外的渗人,像是地狱走出的夜叉。
“妈了巴子,遇到对手了。”韩忠暗骂一声,身子缩小到常人大小。
说来也奇怪,他身上涌出淡淡金芒,一闪之后,伤口痊愈,只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
那狼牙棒也缩小如常,韩忠拿在手中,狭长的眼睛盯着对面的陈留堂,向后退了十数步。
“吾从不杀无名之辈,汝是何人?报上名来。”
阵前双方大将厮杀,报上姓名是常有的惯例。总不能被杀或者杀了,连姓名都不知道。
就算阵前叫骂也有个姓名。
陈留堂认为这是惯例,停住脚步,拱手道:“涿县陈留堂,敢问阁下何人?”
——总不能称呼为燕人陈留堂,听起来有些掉价,阉人张飞后世调侃可是不少,他陈留堂后世肯定是能名留青史的,虽不知这平行世界怎么样,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