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见林轻舞的路上江云舒很忐忑,甚至有一丝丝的紧张,分明从前在周政延身边,她已经被生活锻造得百毒不侵,如今却因为骆庭深病倒而千疮百孔。
如约到了城郊的空中餐厅,因为要避开媒体的耳目,也为了不让周政延的人觉察到自己与江云舒有偷偷会面。
林轻舞戴着墨镜出现在露台餐桌前的时候,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与往日着装不同,她近来有些低调。
江云舒觉得嘲讽,从前林轻舞火的时候出门从不戴墨镜,现在因为被媒体担上“恨嫁女”的名号,出名便开始乔装打扮起来了。
“等很久了吧,抱歉路上塞车了。”
林轻舞倨傲的坐下,本想摘掉墨镜,却在服务员上前来的时候,又飞快的墨镜戴了回去,“您好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
扫了一眼江云舒面前的杨枝甘露,林轻舞勾唇笑笑,别有深意道:“她喜欢的东西我一向觉得不错,也给我上一份这个吧。”
“林小姐爱好很独特,”江云舒本不想讽刺,却实在忍不住刚一见面就短兵相接,多年前被她抢了男人,这个女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趾高气昂,只是当她的野心越来越到,身份越来越接近周太太之时,林轻舞便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不跟江云舒计较,林轻舞要的就是这份让她难受的心情,好容易等到服务员上了甜品,林轻舞大大方方摘掉墨镜吃了起来,默不作声的似乎并不清楚自己来赴约究竟是为了什么。
知道她不会自觉,江云舒笑笑,还是主动做个老好人,“最近骆家动荡比较大,骆庭深病倒的事儿我想林了,要是档期方便,还请您再献一次活细胞,虽然当初是骆老先生跟林小姐签约,但是这一次的酬劳,由我江云舒来支付。”
“江云舒,”正一脸享受吃着杨枝甘露的林轻舞忽然抬头朝她笑笑,一双眸子眯成一弯月牙,“你这样累不累呀?要不要我替你摘摘面具?”
江云舒一愣,这个过程会有些阻碍她确实想过,但是没想到一向喜欢假惺惺的林轻舞一反常态的没有跟自己绕圈子,而是直接将事情弄得尴尬不已。
“林小姐这是什么话,您是我四哥的救命恩人,我这样也很正常...”
“正常?”刚才还满脸欢笑的林轻舞登时变了脸,陶瓷小勺被拍在桌上,碎成了两半,“当初是你答应过我永世不再回c市,再也不会出现在阿政哥哥和我的眼前了,现在呢?换了个身份重新来过,把阿政哥哥勾引得团团转还想请我帮忙治骆庭深的病?江云舒,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
林轻舞一反常态,一席话登时将江云舒说得哑口无言。
空气顿时凝固得有些难堪,就连守在玻璃门外的服务员都从二人的表情上看出了争吵,但因为玻璃门隔音效果不错,并没有人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
即使是被拆穿了,江云舒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要不是爷爷去世,我也不会回国,我早答应过你的事情我当然会做到,不然当年的事情,以周政延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哪怕只是随口提一句,他也应该回家找你对质吧。”
周政延与林轻舞的关系紧张已经成了媒体新闻稿里口口相传的事实,但因为林轻舞本人近期内已经很少出作品和出席任何活动,被采访的机会也少之又少,干脆没人再去关注这件事情。
说到了重头上,林轻舞点了点头,总算不再装模作样的吃甜品,而是竖起浑身的刺对准了江云舒。
“我早跟你说过了永远别回来,否则你担心的那个人再也别想得到我的救助,现在是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又凭什么让我帮忙?”
林轻舞的愤怒大概已经积攒到了极点,在此刻得到了爆发,每个独自坐在家中的夜里,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周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