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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施朵赶往市三医院的同时,一辆警方的押解车已经开往看守所,江云舒坐在铁栏杆后的矮床上望眼欲穿,难道这一场,真的要败了吗?
苍白如纸的脸上,是无尽的失望,周政延终究还是让她死了心了。
“带走。”
铁门被从外面打开,女子监狱的狱长和其他女囚犯一起走在前面,像一条长龙一般延伸至看守所外,而江云舒趿着沉重的步子,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粗粗的铁链在地上拖拽发出的摩擦声。
夜幕已经完全的落下来,骆庭深刚刚注射完修复剂之后躺在床上恢复体力,病房的门就被火急火燎的骆施朵一把推开。
“四...四哥...救人!快救她!”
“怎么了?先坐下来,慢慢说。”
太久没有外面的消息,做完第一次活细胞交换手术之后骆庭深躺了很久,每一天试图下床,希望早一天恢复正常的生活,但每一次脑子里的眩晕感便让他感到无尽的挫败。
仿佛和外界失去了联系,骆庭深在听说江云舒被判刑的消息时彻底的坐不住了。
“四哥,你别这样,现在应该还来得及,爷爷叫我把它给你,说只要能把公司大权找回来,他就不阻碍咱们救江云舒。”
骆施朵知道越是这种时刻便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她将公司公章献上,又阻拦着骆庭深穿衣服的动作,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亲自去折腾。
“确定爷爷是这么说的?”
有了它,何愁救不出来江云舒,让她回到骆家都是有可能的!
理智回到了脑中,骆庭深端坐于床头良久,半晌,他合上的双眼慢悠悠睁开,仿佛已经有了决断。
“我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否则我不放心。”
医护室里,温热的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气水的味道,骆施朵站在被隔绝的玻璃窗外,便见骆庭深上半身赤裸的坐在病床上,护士手里的针头正在尝试一般朝地面喷射了一些药水。
棉球湿润的揉擦过胳膊脉搏处,尖针没入皮肉的时候骆庭深只是微微皱眉,咬紧了牙哼都没有哼一声。
半小时后,医院大门内走出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骆施朵酷爱黑色,骆庭深则温暖得像是阳光,白色很衬他的肤色。
望着街道上挂满了大红灯笼的夜景,他才醒悟一般自言自语,“我竟然在医院过了这么久了吗?今天几号?”
骆施朵搓了搓手,有些茫然,“再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了。”
“除夕,”骆庭深自顾自的勾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得接她回家过才行啊。”
时间有些晚了,二人驱车赶到看守所的时候押解车已经离开市区前往小县城,骆施朵略微有些着急。
“四哥怎么办?她现在已经在车上了。”
“别急,我找人。”
派人拦警车应该是要遭枪毙的吧,但是骆庭深就是可以办到,骆施朵才刚刚成年便拿了驾照,只是开车的手法不是很娴熟,全程她都比较战战兢兢。
坐在副驾驶的骆庭深靠着窗口打电话,望着车轮下皑皑的白雪,他没来由得想要抽一支烟。
“嗯,确实是事出有因,能不能办...我知道,我不是被夺权了,只是姑妈代为管理公司而已,你不信我?”
和电话那头的人交涉好像并不容易,骆庭深全程都开始窗户,任由寒冷的风涌进来,扑在他苍白的脸上,吹红了鼻头。
“四哥...”
骆庭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明白她的意思,便伸手慢慢关了车窗,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谈条件,“你这是黑白两条道都要吃?也不是说为难,骆家并不沾染黑社会,只做合法生意,行,只要是做生意的事情,都好说。”松语文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