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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骆施朵跌跌撞撞的来到大门前,却发现从前只需要身份识别系统便可以打开的大门,已经不对自己开放了。
天色渐晚,傍晚的天光逐渐暗淡,深紫色的晚霞和天边黑色的天幕即将融合搅浑在一起。
屋外的警报器,因为显示来了不被识别的杂务人员入侵而滴嘟不已。
很快高大的铁门内就走出一个趾高气扬的身影,短短几天不见,骆施云就已经化身这个家的主人一般,做派和往日截然不同。
“我当是谁回来了呢,爷爷都找人把你的身份注销了,你怎么还敢回来?”
“不可能,爷爷就算不要谁也不会不要我,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要见爷爷。”
骆施朵和骆施云原本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只是从骆北静回到骆家重新执掌权利的时候,有些什么东西就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改变了。
骆施云的娇蛮跋扈变得愈演愈烈,而老爷子的权利也在不断的被架空,要不是因为家底雄厚,而老爷子在公司的威信还能说得上几句话撑撑台面,恐怕对于资金的使用权,他也要经过骆北静的同意。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擅自跑出去和江云舒那个死丫头混在一起,爷爷已经不承认你是骆家的人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骆施云说着说着就要动手来赶骆施朵,忽然铁门后的大门出现一个身影,只是轻咳一声,骆施云便立刻夹了尾巴做人,闭口不言了。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小辈之间越级处置了,朵朵说什么也是我的孙女,就算是我不要她进这个家门,也应该由我亲自告诉她吧?”
骆老爷子拄着拐杖,近些日子胡子花白了不少,因为骆北静越来越气他了,百分之八十的文件已经可以不用通过他便擅自决定。
从前她们还会阳奉阴违的拿些文件到医院去让骆庭深处理,现在就连做戏都不做了,干脆垄断了家里的权利。
虽说骆家还有几个青年才俊,但是论手腕和管理,暂时谁都无法凌驾在这个曾在美国读博的姑姑,是以,大家都只能老老实实被她压着一头。
骆家,也越来越不像是当初那个骆家了。
“爷爷,您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骆施云委屈的跺了跺脚,一句撒娇还没说完,就立刻跑进了屋子,恐怕又是要到骆北静面前说些什么去了。
大门外除了守卫,就只剩下骆老爷子和骆施朵两个人,他沟壑一样的脸上,一双眼睛昏昏沉沉的望着她,半晌,他让人将门打开,声音清冷不似从前那般宠溺。
“跟我去书房。”
往日热闹不已的骆家,现在却成了空庭一样的门市,客厅空无一人,就连餐桌上也落了灰。
“爷爷,”跟在骆老爷子身后走,骆施朵有些隐隐不安,“我爸爸妈妈呢?”
她作为骆老爷子的第七个小孙女,父母其实生活一直过得平淡而又安详,父亲骆相没有参与公司的兴趣,便常年带着妻子到处游历,但也因为他们不参与公司股份,地位一直都不高不低,全靠骆老爷子的宠爱撑着。
骆老爷子拄着拐棍叹了口气,“他们出国去了。”
含糊其辞的解释,可是骆施朵在经过自家居住的房门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难道真的如骆施云所说,他们一家老小已经不为骆家所认吗?
逃出去的这段时间,真的很开心,但是她也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分明是骆施云和姑母误会了她的意思,才会大做文章给她的父母难堪。
还是那个书房,曾经威风八面的骆老爷子深深的陷在沙发里,身形佝偻了许多。
“爷爷,您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骆施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