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四妹妹说,今日登门的恩公想攀附权贵,是个不堪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有些话,就算人人心里都是那么想的,也绝不能说出口……
容衡怒目看向容莲,喝道:“可有此事?!”
容莲畏畏缩缩地站起身、挪到容衡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爹爹,都怪女儿糊涂,把下人们乱嚼舌根的话学着说给三姐姐听……”
“三姐姐已清清楚楚地教训了女儿一番,听了三姐姐说的那些大道理,女儿如今已知道错了……”
容莲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认着错,心里想的却是:
既然躲不过去,那么她总不能白白受罚……
“三姐姐已清清楚楚地教训了女儿一番,听了三姐姐说的那些大道理……”
若容莲说,“登门之人想攀附权贵,是个不堪的人”……
那么容钰教训她的话就该是……
容衡若有所思地看向容钰。
容华心里一惊,顾不上心里对容钰的怀疑,下意识地开口维护她:“父亲,大家都知道三妹妹素来糊涂,她哪里说得出什么大道理?”
容钰看向容华。
果然是她……
尽管上辈子的婚书风波与此时必非完全一样,可容华维护她的心永远是一样的。
可是,她不能再安然躲在容华的羽翼下、受着她的庇护……
西北战败的消息即将传回来,这一次,就换她来护住容华!
听了容华的话,容衡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容钰说:“钰姐儿,把你对莲姐儿说的话再对爹爹说一遍。”
“若你说的果真是大道理,爹爹就要好好地奖赏你!”
容华心里一惊,给小沈氏递了个眼神。
尽管不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小沈氏还是从容华的眼神里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笑着对容衡说:“侯爷,不如先摆饭吧?今日已晚了好一会儿,待用罢饭后您再和孩子们说话。”
容衡没有理会小沈氏的话,他催促容钰道:“钰姐儿,你早已饿了吧?快些告诉爹爹你下午说了什么,然后爹爹就立刻吩咐摆饭!”
容钰心里冷笑连连……
这就是她的父亲!
舍不得容滢嫁给穆临渊受苦,却这样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推出去。
这下子,母亲和大姐姐总能看得清楚些了……
容钰一派天真地看向容衡,问道:“爹爹,你要奖赏我?”
“母亲今日在订冬衣,可我午睡得久了些,竟没能自己挑成冬衣!”
容衡心里生出不喜:这草包,就知道衣裳、吃食……
却只能耐着性子哄她:“若你答得好,爹爹就允你再挑几身冬衣!”
容钰立刻高兴地答道:“多谢爹爹!”
“不过,女儿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看自己挑的冬衣就处处满意,看母亲给我挑的就总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容衡忍不住打断了容钰,微微提高嗓门道:“钰姐儿,我不是在和你说冬衣!你快些……”
可很快,他就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仔细琢磨着容钰说的那句:
“为什么我看自己挑的冬衣就处处满意,看母亲给我挑的冬衣就总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
小沈氏全然不知道各人的心思、谋算,她实诚地和容钰聊起了衣裳:“傻丫头,这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衣裳,你并非对自己挑的冬衣就处处满意,只不过那是你自己挑的,你自然不会抱怨它……”
“否则,不就是在告诉别人、你连件衣裳也挑不好么?”
容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容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