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几回下来,男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已经傍晚,屋顶的烟囱没有青烟浮动。不知是吃过了,还是还未开锅。
顾景芜和刘伯钰下了马车。宝琴上前去敲了敲门。
男孩闻声,连忙跑过来开门,好奇的望着门外锦衣的男女,他们个个都是仙人之姿,身后破旧的房屋在他们的反衬之下,显得越发不能住人了。
男孩见过这种贵人。偶尔他跟着阿姐去京都城里买东西的时候,那些坐在马车里,或者被人用轿子抬着的,也都是这种扮相。只不过,这两个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他有些胆怯和自卑。家境不好,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
“你们——你们找谁?”
顾景芜让宝琴给男孩儿两块糖果,语气温和,笑着说道:“我们是你阿姐的朋友。你阿姐在家么?”
男孩原本不敢接下那糖果的,听说是阿姐的朋友,而且这个姐姐看着也十分和善,对她没有恶意,他这才放下心来。
“阿姐早上去寒山寺后山采草药了。现在还没有回来。”男孩接下糖果,摇着头像个小大人一般认真的回答道。
顾景芜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她回首,与刘伯钰对视了一眼,希望自己的预感不是真的。
刘伯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说什么。
顾景芜明白他的意思。
当初是她亲自目送研妮儿下山的。按照道理,研妮儿应该第一时间回家的,可是都傍晚了,她还没有回来。那只能说明,研妮儿已经凶多吉少了。
她的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该走了。”刘伯钰拉住顾景芜的手臂。女子的手臂很纤细,他一只手就可以扣住。
顾景芜点点头。
此时,那堂屋里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小宝,谁来了?”那老人问道。因为年纪太大了,老眼昏花,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男孩回头,冲着老人大声喊道:“奶奶,是阿姐的朋友来找阿姐的!”
“哦,是你阿姐朋友啊!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坐?”老人说着,就要亲自过来迎接。家里穷,研妮儿没有几个朋友,平时更没有几个人愿意来他们家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怎么能不好好迎接呢?
顾景芜忍着心中的愧疚之情,勉强地对着老人笑道:“老人家,我们还有事,就不进去坐了。”
老人以为他们也不屑来这样破的家里玩,有些难过,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们了。”
顾景芜和刘伯钰折回马车里。
研妮儿是因为她而无辜受累的,说不内疚是不可能的。
刘伯钰轻声说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如果你内疚这一对祖孙,不如暗中送他们一些银子作为补偿吧。”
顾景芜点点头,吩咐宝琴偷偷塞五十两银子到研妮儿家的院子里。宝琴顶多只能丢进去,若是被人发现了研妮儿家的一笔横财,怕又会引来争端。刘伯钰就命令驾马车的夜一也跟去。夜一一个飞身,就悄然地把银两放到了小宝打水的井台边。
小宝扶着老人回屋休息之后,回到井台继续打水。
忽然发现那里有一个鼓囊囊的布袋。布袋料子极好,摸着滑滑的。他好奇地打开一看,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堆银子闪了他的眼。
他惊得说不出来话。
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连忙将布袋紧紧抱在怀里,飞奔回堂屋找奶奶。
“奶奶,奶奶!”
老人见小孙子如此慌张,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忙问道:“怎么了?”
“你看!”小宝将布袋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