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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满月,银白的月光下,古老的枝桠伸展着,在地上织成了连绵不断的,笼罩在每个深入其间的人脸上。
猫头鹰的低鸣声,远处隐隐约约的狼嚎声,还有微风过后,树叶的沙沙声,都为晚上的禁林添加了瘆人的色彩。
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将那个黑色的口袋放在一处阴影里。
他们特地选了一个比较黑暗的地方,还穿上了带兜帽的巫师袍。
这样,万一玛丽·麦克唐纳醒过来也看不见他们的脸。
两人一边解口袋,一边低声污言秽语地聊着天,间或伴随着他们兴奋的喘息声。
“昏昏倒地!”
斯碧尔实在忍不下去了,玛丽的小脸已从口袋中露出来,她立即向斯内普打了个手势,甩出闷棍必备咒语。
照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斯内普给玛丽·麦克唐纳灌药水。
斯碧尔则为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伪造记忆。
“克雷迪艾斯苏法涅斯!”复杂拗口,带着卷音和连读的咒语从斯碧尔口中发出。
她还要注意魔力输出,手指的摆放,以及手腕的微妙挥舞动作。
一个散发着银色光芒的从魔杖顶端喷出,轻柔地覆盖在埃弗里的脸上,就像戴了一张银色的面具。
斯碧尔闭着眼睛,将脑海中的情节一一安排好,强行植入埃弗里的记忆中。
她手腕上的黑曜石镯子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到底是第一次在人体上实践这个咒语,所要耗费的魔力与时间都比之前在小动物身上实验的时候多得多。
处于记忆制造中的埃弗里身体轻轻颤抖起来,斯碧尔看到他嘴角痉挛般地抽搐之后,脸上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
他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美梦,眉眼舒展,满脸愉悦。
斯碧尔轻吁一口气,只是制造了埃弗里的记忆就有种让她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但是,现在不容退缩!
还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你没问题吧?”斯内普已经把肿胀药水给玛丽灌下去了。
药效产生得很快,他背上背着的玛丽已经完全变得面目全非。
只见玛丽原本清秀漂亮的小脸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她裸露在外纤细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肿痕,配上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真的是……
谁看到谁误会。
斯碧尔目露满意地点点头,“别耽搁了,你将玛丽送到海格小屋门口,再回来的时候,我就好了。”
斯内普背着玛丽尽可能快地向海格的小屋走去。
一摇一晃间,他没发现靠在他肩头应该是在昏迷中的玛丽,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待看到他的侧脸后吓得一阵哆嗦。
玛丽先是试着动了动手,却只博得手指的微微一动。
她浑身上下痛得厉害,屈辱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紧闭着的眼中跌落在斯内普黑色的旧巫师袍上,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她只能继续假装昏迷,希望这个和莉莉交好的斯莱特林鼻涕精良心发现可以送她去学校的医疗室。
在斯内普走之后,斯碧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再次挥动魔杖,念出咒语。
杖端出现的银罩在穆尔塞伯的脸上,魔杖连接着斯碧尔的思绪,将她脑中的景象灌输给穆尔塞伯。
随着时间的推移,斯碧尔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镯噼啪闪着电弧,破空的抽打声时不时地将她巫师袍的袖子鼓起又落下。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但她还是挺直了脊背端坐着,拿着魔杖的手纹丝不动。
还差一点点!
她咬牙硬挺着,黑色的细沙样物质从她的袖口中溢出。它们如蝗虫过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