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的身份决不可让外人知道,这事关青玄剑派往后的生死存亡,这便是我始终不肯让你摘下面罩的原因。”
白云重新擎剑在手:“这些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无凭无据,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段抚辰从青袍大袖中取出一面令牌,高高举起:“凭这个。”
白云身躯一震,他认得这道青玄剑派的掌门令,在木如山禁地的激斗中,肖大掌门就曾以这面掌门令震慑刘未已,但如此重要的掌门令又怎会在段抚辰的手中呢?难道他适才所言句句属实,他当真是肖大掌门的入室弟子?
思绪飘忽剑,白云擎于手中的神荼又悄然指地。
段抚辰转过了身子,不怕白云再次偷袭,抬起头看着那棵参天奇树道:“漫山遍野的妖气几乎将整座青玄山的气运蚕食干净,师父此次前去搜寻妖气的根源,除了要彻底解决青玄剑派这些年来的心头大患之外,还想藉此揪出蛰伏青玄剑派的奸细,所以故意放出身陷囫囵的消息,为的就是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不速之客现出原形。”
白云脸色一沉:“所以说肖大掌门身陷囫囵一事乃子虚乌有之事?”
段抚辰背对着白云,脸色沉重地摇头说道:“师父本想欲擒故纵却想不到成了假戏真做,师父他这回是真的陷入泥泽脱身不了,好在他在离开前将掌门令交给了我,还留下了一封书信,说要是他回不来,就让人把这封书信带去髻霞山飞来峰,唯有李峰能救我青玄山之围,并让我摸透天龙会的排兵布阵,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手执掌门令带一众青玄剑派弟子弃山突围,所以我才会
摸黑下山勘察状况。”
白云敛了敛眉头,没想来灵光一闪的想法,竟是青玄剑派当前的困窘:“那你可知道如今肖大掌门人在何处。”
段抚辰回过了头,目光暗淡,伸手指向那棵如山岳般伫立在跟前的通天奇树。
白云甚是不解,大胆地揣测道:“你是说肖大掌门在这棵树里面?”
段抚辰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可还记得不久前路过的那座破败石碑吗?”
白云对那座爬满藤蔓的破败石碑记忆犹新,于是乎点头作答道:“记得,我还奇怪来着,为何那些胆大包天的天龙会刺客敢封山围笼,却不敢踏进那座石碑半步?”
段抚辰又转过了身,看见地上有一片枯萎的落叶,便蹲了下来想要一手捞起,可手指才刚触碰到落叶的根部,枯萎的落叶便如灰如烬地散作尘埃。
在此期间,白云的目光又重新回到那棵奇树上,他总觉得这棵树藏蕴着某种力量,甚至这青玄山上的铺天妖雾也与其有关。
“相信你也有听说过那个在蜀地耳熟能详传说吧?这儿便是那头妖王的葬身之地。”段抚辰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躬着腰拍去手掌和膝前间的灰尘。
“所以那些天龙会的不速之客不敢踏足此处?”白云又问道。
段抚辰嗯了一声说道:“他们若是敢踏足此处,那头妖王的恶灵不让他们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才怪。”
白云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顾望周遭,可平湖涟涟风平浪静:“既然那头妖王如此暴涙,为何你我都相安无事?”
段抚辰脸色如晦,紧紧撰住了手中的生锈铁剑说道:“那是因为师父牵制住了那头妖王的恶灵,所以你我才能免遭毒手。”
“你刚才说肖大掌门在这棵树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云追问道。
“这棵奇树是埋葬那头妖王的妖洞入口。”段抚辰深深吸了一口气答道。
白云深深一怔,不禁再次打量了一遍那棵通天直上的奇树,却仍是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就连寻常虫蛀的树洞也难得一见,更莫要谈什么洞口了。
况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见识过一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