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到肖大掌门前来解局,可对于这头令大雪山方圆数百里闻风丧胆的黑虎,木如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有略有听闻,那头黑虎曾在大雪山上活生生地吃了上百人,简直就是嗜血成性的孽障,有一回这头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虎,竟贪婪地窥觊上一位路过的神仙,结果被这位逍遥四海的神仙镇压在大雪山脚下,风餐露宿饮雪食霜整整数百年,后来法愚游历万里路过大雪山,这才将它从老神仙的封印下救了出来。
细思极恐,两个僧童脸色惨白,急忙顾望四周,仿佛那头一口便能把人脑袋要咬去的黑虎就在附近。
素袍公子想在院子里头走动走动,却看见两个僧童正蹲在院子外东张西望,神态滑稽至极,便轻声笑道:“我不是让你们各玩各的去吗?怎么,还不舍得走啊?”
两个僧童脸上泛起了为难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公子,你是山上的贵客,长老千叮万嘱要我俩伺候好公子,要是被长老知道咱俩擅离职守,追责起来定要罚小僧面壁思过的。”
上山后,素袍公子难得地舒心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这院子里头闷得很,也亏得你们在这守了一整天,快去忙活吧,要是长老真的追责起来,你就说是龙公子想清静些许才让你们离去的。”
蹲在地上的僧童站直了身子,相视一眼后,仍是不敢退下。
素袍公子又柔声道:“快去吧。”
这两个唇红齿百童真无邪的僧童咧嘴一笑,朝素袍公子行了一道佛礼:“多谢公子。”
话未落音,便嘻嘻哈哈地跑出了院子。
素袍公子渐渐敛起笑意,莫名地叹息了一声。
这时,房门咯吱地被打开,脸色煞白的紫衣女子扶着房门
走出院子。
素袍公子闻声扭过头,眉头一收,急忙向着紫衣走去。
“秋离,你出来做什么?你伤势未愈这院子里头风又大得很,要是一个不小心着凉了就麻烦了,虽然慧平大师说你身上的伤势虽然已无大碍,可也得静养好些天才能痊愈,你这样任性是要落下病根子的,你要是落了个弱不禁风了身子,以后还怎么伺候本公子。”素袍公子心急如焚,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紫衣,嘴里唠唠叨叨地说道。
紫衣艰难地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竭力保持稳站,但依旧是摇摇晃晃:“公子莫要担心,秋离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只是精神还未恢复罢了,出来晒晒日光就好。”
尔后,紫衣面有戚容地望向阴沉的天空,心里头有一股不祥之兆猛然涌现,她挽紧素袍公子的手臂,心事重重地说道:“公子,木如山上乌云蔽日,俨然没有半分佛门之地的灵光气息,数不清的隐晦气象正朝着这里聚拢,不日之内定有大事发生,我们还是快快离。。。”
素袍公子不作回答,还未等紫衣把话说完,搂着紫衣的芊芊细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推门走入房间后径直往床边走去,温柔轻巧地把紫衣抱回床上。
“你就在这好好静养,其他的不用你操心。”素袍公子在床边坐下,轻轻把紫衣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开。
“公子。。。”紫衣欲说还休,素袍公子却用手指止住她的嘴唇。
“你家公子又怎会平白无故吃饱喝足地在这里等死呢?”素袍公子淡淡一笑,松开点着紫衣朱唇的手指。
“可那东林府的北府兵杳无音讯,万一吴王真的不顾半点血肉之情,驱扬州城的精锐倾巢而出,公子断无半分全身而退的可能。”紫衣目色黯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不断喘着气地说道:“既能把木如寺这根钉入腰脊的长钉连根拔起,还能把公子和龙脉锁收入囊中,吴王这一手算盘可真是打得妙笔生花,难怪皇。。。老爷犹豫不决斟酌再三,迟迟不肯让公子独身下江南。”
真正身份乃大梁皇子赵成天的素袍公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