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接过珠子,毡帽下神秘的黑色面纱看不清女子的神情。
白蛇姬淡淡地笑了一声:“刘未已不心疼吗?”
面白如霜的青衫书生笑道:“朋友就应该以诚相待不是吗?”
“这份大礼着实是来得及时。”白蛇姬将珠子收入囊中,语气分明缓和了不少。
青衫书生欲言又止。
白蛇姬洞若观火,衣袖轻拂叠在膝上:“刘先生谋划的这场围猎虽滴水不漏,但是倘若四大门派的弟子都战死,却剩下青玄剑派弟子毫发无损,难免会让人生疑,倒不如想假戏真做让我们出手,再而留下一两个活口当做人证,让四大门派对你们青玄剑派不起疑心。”
白面书生会心一笑。
白蛇姬又说道:“嗜魔珠与青玄剑就当作见面礼,这趟脏水天龙会替你们挡下了,至于助天龙会重回江湖,先等刘先生坐稳青玄剑派掌教之位再从长计议罢。”
白蛇姬又从袖间取出一封信放到桌面上:“这封信是盟主的亲笔,你们务必转交给刘先生,在此提句醒可千万别弄丢了,这封信关乎到刘先生能否坐上青玄剑派大掌教之位。”
说罢白蛇姬站起身子走向圆桌,长袖一挥,将剑匣卷入怀中。
一墙之隔,白云与张雨若都是心头一沉,此时厢房外传来了敲门声,毗邻相依的“胧月”房中,黑衣女子与红衣女子都是眉头一收。
回廊上的脚步声在“春风”房外戛然而止,不久后闻得房内玉珠走盘妙音不断,时而舒缓如绵绵细雨,时而又急切如雨打芭蕉的琵琶音律。
红衣与黑衣离开“胧月”房间,在走过回廊时红衣女子眉目相连,
悄然在“胧月”门外停下了步子。
冒昧推开“春风”房门,一位素袍公子环抱着一位姿色嫣然的花魁,正不亦乐乎地抚.玩琵琶,推门而入的红衣女子羞涩一笑,说了声抱歉后便退出了房间,尔后,回廊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藏在珠帘锦帐后的三人轻舒了一口气。
这时房门又被咯吱推开,白云与张雨若心头一跳。
谁知是满身酒气的窦长安走了进来,他神神叨叨地哼着小曲,在房内的圆桌前坐下,对在一旁拨雨撩云,抚.玩琵琶的素袍公子和花魁熟视无睹。
窦长安醉意阑珊,翻起桌面的酒杯,又拎起酒壶斟满了一杯,望着杯中酒怔怔出神。
一曲过后,素袍公子大方地赏给花魁几大锭银子,接着便让她暂且离开,要跟老朋友好好叙叙旧,花魁点头道谢后便退出了厢房。
躲在珠帘锦帐后的三人才缓缓走出。
窦长安一饮而尽杯中酒。
白云没有追问窦长安去了哪的闲心思,在偷听得知青玄剑派与天龙会的勾结细节后,他与张雨若皆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趟木如寺之会全是那位青玄剑派长老刘未已的阴谋。
窦长安打了个绵长的酒嗝,清了清嗓子问道:“刚才偷听到什么了?”
白云没有去回答,眉宇间犹如遮上了一团乌云,忧心忡忡,转过身对青衣说道:“参与木如寺之会的各派青苗处境岌岌可危,我们必须赶在天龙会动手前掀穿青玄剑派的真面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青衣点头赞同,玉手由始至终都在紧紧撰着水寒剑。
窦长安放下酒杯,一脸轻描淡写地说道:“青玄剑派要变天了呀?”
尔后又喃喃道:“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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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众人便离开了南浔小镇。
江南道是衔接江南长江边缘地带与江南腹地的重要官道,沿着江南道一路东行便可深入江南腹地。
刚出小镇城头时龙浩天便与白云等人道别,白云错愕之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