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招人怀疑才怪呢。”
话未落音,白衣却用没有商讨余地的冷淡语气说道:“我要去。”
白云怔了怔,转头看向白衣,发现她眼中只有撼不动的决然,没来由地轻叹了一声。
龙浩天用象骨折扇轻敲桌面,指向门外说道:“那干脆就一起去,白云,你瞧那到醉花楼买香的汉子哪个不是缕缕行行的,到风月云场赏花饮酒当然要人多才尽兴,才不会招起那些藏在暗处的天龙会眼线怀疑。”
“可是”龙浩天的目光又落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风月云场皆有明令规条,女子不得入内,雨若姑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到这些地方怕是不妥。”龙浩天眉头收起,其意多半也是不愿张雨若趟河涉险。
“有何不妥?”白衣如雪的冷艳女子不吃这一套,冷冰冰地说道。
入夜后瑟瑟秋意本来就渗人,此时张雨若的态度仿佛当下倒春寒,能冻骨杀人,龙浩天强忍住打哆嗦的冲动,苦笑道:“雨若姑娘,先且不说女子入烟花之地妥不妥,就如白云所说天龙会行事向来缜密,定早就在醉花楼里里外外布下眼线,醉花楼是什么地方?扎堆了如狼似虎的嫖虫酒客,就怕你与我们一同进去不仅会引来狂蜂浪蝶,还会引起天龙会的戒心,与其如此倒不如留在客栈当做照应。”
白衣女子充耳不闻,她那倔强性子素来如此,决定好的事情断不会轻易改变,于是微微侧过脸看向灯红酒绿的醉花楼,只留下一个惊艳的侧脸。
“雨若”白云仍想要说服白衣女子,但话到嘴巴又支支吾吾,女子的性子少
年一清二楚,无谓的话语不过是蜉蝣撼树。
张雨若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但仍是冷得出尘:“你也记得襄阳城郊天龙会的手段是如何毒辣,若只有你一人独自前去,万一出了岔子又如何挡得住天龙会的魔爪。”
白云百感交集地低下了头,心底却如温泉涌动。
“咦,有了。”龙浩天抖了抖袖子,大喜道。
白云与张雨若同时将视线投向素袍公子,颇为不解。
“差些忘了秋离精通易容术,不妨让她帮雨若姑娘易容一番,女扮男装,如此一来一切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龙浩天见白衣执意不改,便想出这么一法子来。
白云与张雨若相视一眼,仿佛达成了默契。
起初秋离并不情愿,心底犹如打翻了醋坛子,在她看来这个白衣女子并非是天生清冷出尘,只不过是在故作清高,颇有沽名钓誉之嫌,天底下真正如芙蓉出水一尘不染的女子确实有,可她只见识过一位,那便是素袍公子的娘亲,那才是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出尘,而这个冷傲的白衣少女只不过是长了一张倾国无双的脸蛋,紫衣对她俨然没有一丁点的好感可言,完全不输当初对窦长安的厌恶之感,可人家窦长安是谁?是那一剑开山一剑劈海的剑神,即便紫衣对他的为人不敢恭维,却对他剑道上的造诣尊敬有加,单凭为旧人如愿剑开怒沧峡就足以让整座江湖津津乐道,正如自家公子所说,他看似是这天底下最寡情薄意之人,实际上却是最念及情份之人。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家公子会被那白衣迷得神魂颠倒,终究还是磨不过素袍公子,其实静下心细想后,又忽然觉得这并非是坏事,白衣决意要摸入醉花楼,而龙姿凤章的风月云场又不许女子踏足,白衣自然是要易容成男人的模样,兴许会在自家公子面前闹出不少洋相,想到这紫衣心底一阵喜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紫衣与一位肌肤白润如玉,眉目清秀,五官细致得形如女子的男子走下楼梯,白衣换了一袭青衣,姿色虽胜过女子,眉宇间的英气却不减分毫,就连面如冠玉的龙浩天也忍不住自惭形秽,一些正在客栈内用餐的女子,无不投来熠熠闪耀的目光,如此温文尔雅美如碧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