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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长安冷笑道:“可惜还是未能如你所愿,大无为浮生决岂是那乌烟瘴气的万象观想学就能学。”

    素袍公子眉头微收,出言问道:“可为何这万象山上会有紫气东来,气运亦由衰转盛?”

    窦长安揉了揉脑袋,平淡地答道:“有人以命换万象观百年兴旺。”

    “那人姓赵。”窦长安凑到龙浩天耳畔,面无表情轻声地说道:“若不是念及你姑姑的情份,你们砸了大把银子金子堆出来的万象观,怕是要因此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窟窿了。”

    窦长安说完以后也不顾素袍公子的反应,转身返回船室。

    龙浩天眸子一亮,目光停留在那朵紫色祥云上许久。

    当初,世人只知当今梁帝临危受命,接过风雨飘摇的大梁江山,却不知当今梁帝赵智衡一脉本属庶出,其然自古以来便有以嫡为贵一说,历代王朝皆是立嫡不立幼,同是皇子按理说大梁的金銮龙椅应由嫡出长子坐,与庶出那位老皇帝八竿子沾不上边,可那为本该君临天下的大皇子厌倦了庙堂争斗,顿悟人生苦短,竟将龙椅拱手相让离开京城隐居避世,后来在一座籍籍无名的小道观里头出家做了道士。

    龙浩天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若有所思,原来那位顿悟浮生若梦人生苦短,甘愿舍去帝王之位换一生清净的大皇子是在万象观出家当了道士,也难怪他用一命相换,便能将万象山上的气运由衰转盛,换来万象观的百年兴旺,只因他本是九五至尊,命乃真龙。

    ——————

    入夜,帆船即将驶入扬州地界。

    白云一睡便睡了一日,大无为浮生决于经脉之内不断铺张,宛如周而复始清泉,将经脉上上下下梳理了一遍,此刻浑身经脉就好似一张有条不紊

    的河网,其中气机交织便如江河交错,但不管这张河网如何错综复杂,最终都得会入一片浮满青莲的宽阔湖泊,原本一些流窜于经脉中的散乱气机,沿着经脉丝丝缕缕流入湖泊内。

    白云提起神荼走出船室,龙浩天让人准备了饭食送入白云的房间,虽然沉沉睡了一日,可白云醒后浑然不觉得饿,只觉得房内有些闷便要到甲板上吹吹风,散散闷气。

    船头甲板,那位嗜酒如命的中年男人正背靠着船舷勾阑,大口大口地饮酒,淡淡的桂花香气随风散开,在中年男人旁边的甲板上堆满了酒坛子,有的一滴不剩有的原封不动,估摸着一算,少说也有十来个空荡荡的酒坛子。

    窦长安见白云走出甲板,正愁一人饮酒没意思,扬手一甩便抛出一坛桂花酒。

    白云一手提剑,微微屈膝,将飞来的酒坛揽入怀中,踱步走近船头。

    白云刚要开口,平日里滔滔不绝的窦长安却简练地说道:“饮酒。”

    言罢,窦长安又倒空了一坛桂花佳酿:“酒似伊人美,酒似故人愁。”

    白云低头瞥了眼釉色暗沉,与酒香截然相反的酒坛,似乎没有饮酒的意思。

    窦长安见状,眼珠子一转问道:“大无为浮生决可记住了?”

    白云点头道:“前辈,你与浮生洞中的那位老前辈是什么关系?”

    “他没告诉你?”窦长安伸腿一撩,轻巧踢起一坛桂花酒,凭空伸手牢牢抓在掌中。

    白云摇头道:“没有,他叫我来问你。”

    “他是我老丈人。”窦长安如实答道,视线点了下白云怀中的酒坛。

    白云微微惊讶,窦长安的规矩他自然是烂熟于心,于是自觉将酒坛的盖头掀开,淡淡地抿了一口,又继续追问道:“那他为何要将大无为浮生决授予我?”

    “这叫做喝酒?”窦长安啧啧摇头道:“大口些才叫痛快。”

    白云笑了笑,自知挪不过窦长安,猛灌了一口。

    “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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