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顷星空随之变幻,七颗星辰不断按照着四时天象变化推演。
豆大的汗珠不断在两人的额前滑落,来来回回推演了上百回却仍是未能将大阵解开。
“为何会行不通?”黑衣女子擦去滑至白皙脸颊的汗珠,余光落在圆坪上的一条奇特纹路,这条纹路从众多图案之中径直贯穿,而每一幅的图案伤至少有一个相同的点是落在这条直线之上,细心一算共有七个点。
“七星连珠!”黑衣欣喜若狂,脱口而出道。
白云默契神会,红芒幽荧应声齐出。
当七颗星辰连成一线,整个苍穹骤然定格,无论是飘渺若海的星辰,还是悬浮流转的莲花烛光都这一瞬戛然而止。
平静的湖面无故地泛起花白涟漪,紧接着浪花起伏,犹如惊涛拍岸的海波急浪。
异象横生,如天降刀镰把湖水从中间割开,偌大的湖面竟然硬生生地分作了两半,一条封尘数百年的赤金楼梯浮出湖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霎时心中了然,五行大阵已破,但这条由数万斤黄金锻造的楼梯直通湖底,看起来并不像是离开地宫的出口,可星辰变幻的地宫中再无其他出口,两人只好硬着头皮踏上赤金楼梯。
踏上楼梯,每走出一步,脚下的那级楼梯便亮起粼粼金光,也不知这条楼梯一共有多少级,白云只隐约记得金光闪了两百多次,心底不禁地生出疑惑,锻造这样一条楼梯得要多少银子啊?
走落湖底,两旁湖水如同刀切白玉,却又盈满不溢,这座帝陵暗藏的玄机着实叫人咋舌。
金梯的末端出现了一道朱漆大门,当两人走到门前时,大门咯吱咯吱地自行打开。
大门里边又是一片漆黑,两人走进大门以后,各自祭出武器,借着光芒观察四周,亦警惕地防范着彼此。
光芒下,白云看见墙边有一灯架,上边有一盏尘埃满布的油灯,白云吹去灰沉,将神荼凑近,这是一盏雕工精细的翡翠灯盏,虽结满蛛网,但灯芯和灯油却像是刚刚才换上一般充足,白云想将这盏油灯点燃,可尝试数次都徒劳无功。
这时,黑衣女子走了过来,瞥了一眼白云说道:“这种油灯用明火是点不燃的。”
白云听见了这世上最大的荒唐,收起火折子质疑道:“这世上还有用火点不着的灯油?”
黑衣女子白了一眼少年:“榆木疙瘩不开窍。”
“那位大宋太祖死了至少有好几百年了,你也不想想哪种灯油能保存这么久?”黑衣女子又吐出两个字:“呆子。”
“哪种?”白云没有去理会黑衣给他起的诨名。
“东海有大鱼,名曰鲸,其身上的脂肪可当做灯油所用,通过秘制加工后能存数百年不化。”黑衣女子头头是道地回答。
“那要如何才能将其点着?”白云又问道。
黑衣女子没有答话,细步走近翡翠灯盏,从腰间取下一裁制精巧的牛皮水囊,打开盖子后,往灯盏中倒了些许。
白云甚是不解,便说道:“如此一来更点不着了。”
黑衣女子依旧不言不语,取出火折子凑到灯盏前,火光顿时熠耀而生。
数十盏外相一致的翡翠灯盏同时亮起,整座地宫灯火辉煌。
一张足足有二十丈长两丈宽的桌子从地宫的入口,一路平摆到地宫的尽头,桌子乃沉香木所造,矜贵非凡,桌上摆放着数百只金银碟碗,一些碗碟里还残留着早已风化的汤羹残渣。
让人毛骨悚然横出冷汗的是桌前的宾客,桌子的两边坐满了只剩下衣服包裹的骨骸,裹着尸骨残骸的衣物虽经过数百年的岁月,早已是风化模糊,但从条纹和形状隐约能看出是类似于官服的衣物。
白云估摸着一算,桌子两边一共坐着一百零八副骨骸,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