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
老儒漠然转身看向张天属,沧桑的脸上平静无波。
“怎么?生气了?现在的你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五短男子嘲笑道。
“是么?”老儒脸上云淡风轻,殿内却有以老儒为核心迸发而出的杀机蔓延开来。
名叫张天属的五短男子讥诮道:“有趣有趣!当日盟主仁慈手下留情,可你不识好歹非得一条路走到黑,今日老子便亲手废了你,替天龙会清理门户。”
老儒轻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
与此同时,两人夺掌而出缠斗作一块,长了一张尖嘴猴腮嘴脸的张天属,虽身材短廋可掌劲威力十足,老儒错位矮身隐鳞藏彩,屡屡避过张天属的锋芒,三个回合下来,老儒转守为攻,衣袖拂动大开大合,掌心生风,仿佛一张拉开的大弓,力道骇然,朝着张天属后背轰然拍去,张天属闻得掌风急忙拧转腰肢,以掌对掌,张天属自信十足,不料老书童掌劲如汹涌浪潮连绵不绝。
一声闷响过后,五短男子不敌老儒,被掌势击退向后跌出了三步。
“当年他被贬去龙首山时心境受挫大幅跌境,想不到竟能重入太封境,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消耗下去必败无疑。”獐头鼠目男子心念闪过,向光膀子壮汉菜老六打了个眼色,菜老六心领神会点头回应。
张天属有了把握,足踏奇步,风起尘扬,双手蝶起叶落,飘然化掌直出,使出一招摧花枯木掌,掌势宛如猛虎下山,虎虎生威。
老书童眉峰上挑,不急不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步态辗转腾挪,巧妙避过摧花枯木掌,旁人看得眼花缭乱暗暗叫好。
张天属连压箱伎俩都使出来了,老儒却仍是毫发无损,当下心急如焚。
在一旁伺机待动的菜老六头脑一热,横出长铁棍加入混战,沉重的铁棍在身材彪悍的菜老六手中挥洒自如,势如霹雳,一套千军扫马的棍式卷席而来,老书童临危不惧,脚下生风一个翻身双掌齐出拍中两人,张天属与菜老六当即如重锤掉在钢板上,落地有声。
“够了。”闭目养神许久的黑衣男人徐徐转过身。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张天属与菜老六捂着胸口忿忿不平,但黑衣男子言出如山,两人只能作罢,老儒回过头眼中有光芒熠熠,黑衣男人却漠然视之,正要转身离开。
“盟主请留步!”老儒一楫到底挽留道。
上首处那位被世人称之为大魔头的黑衣男子骤停步子,沉声问道:“何事?”
老儒扫了一眼左右,疑迟不语。
黑衣男子眉头微皱,沉思了片刻令众人退下,张天属菜老六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对吕长生马首是瞻只好听令退出正殿。
众人退下后殿内气氛古怪。
“二十年不见,连发鬓都白了。”黑衣男子的语气柔和了几分说道。
“老奴在龙首山日夜难眠,悔当初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老儒伏倒在地声线颤抖道。
“过去的就莫要再提了,你从龙首跋山涉水而来到底所为何事?”黑衣男子开门见山道。
“老奴发现了冰魂魄的下落。”老儒说道。
黑衣男子的眼光如火苗跳动,又重复问了一遍:“冰魂魄?”
“不错。”老儒点头道。
黑衣男子不语,静候下文。
“老奴本有把握夺下冰魂魄。”老儒道出当日的情形:“但朝廷为夺取独眼鹰手中的九曲断魂刀残卷,打乱了老奴的精心布局,老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节外生枝打草惊蛇,所以特意前来将此消息禀报盟主,等盟主做出定夺。”
黑衣男子走前一步,脸容完全显露在烛光之下,微白的发鬓飘散过肩,鼻梁高挺,粗眉方脸,双目炯炯,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