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轻地晃动着,她的眸色始终落在那液体的峰尖上。
“有那么多软座,小哥怎偏偏喜欢硬座?”
雷慎晚盯着酒峰,目光并未移开,低下头来在女人的耳朵轻轻地吐了几个字,女人先是一愣,随即娇笑起来,“哎呀!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女人随之却像是得了软骨病一般粘在雷慎晚身上,她先是一口气喝光她自己杯中的酒,之后伸手夺了雷慎晚手中的,一仰脖,也悉数灌了下去,“小哥哥多大了?”
雷慎晚盯着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D罩杯,轻笑着,“反正没你大。”
那女人又娇笑起来,雷慎晚拿过酒瓶,给自己续了杯,却又被那女人急切切地夺去,喝了。
“这酒很烈的。”雷慎晚温馨提示。她点了一瓶酒,也没想着要怎么买醉,只是对女酒保单纯的同情心泛滥而已,当然,要说是突发的恶趣味也行。
那女人突然仰起脖来,在雷慎晚耳边轻轻吹着热气,“小哥哥要试试吗?我和酒,谁更烈……”
雷慎晚笑了,单指卡着臂上女人的下颚,一字一句道,“你和酒呀,都不如我烈……”
女人哈哈大笑,雷慎晚抽出了臂,隔空冲刚才一直隐在暗处观察她的女酒保打了个响指。
同样的酒,同样的开法,只是开完后,PUB的音乐换了调,雷慎晚拍了拍身边女人的脸,大声询问着她是否一起去跳舞。
那女人倒是雀跃,但刚下卡座便要摔倒的样子,雷慎晚将果断地她丢进了旁边的软座,转身便晃进了舞池。
劲暴的舞曲,震耳的低音炮,雷慎晚打小就在叔叔们的酒吧里浸过,她不好这口,但今天,她那满满的坏情绪必须释放出来。
她是个认真起来,干什么都极具创造性家伙。很快,她便成了光圈最中间的那个。
随着低音炮闪烁的灯光,闪过她那雌雄共好的面容以及妖艳到禁忌的舞姿,PUB的温度此刻达到今晚的最高点。
雷慎晚回到卡座时,那皮裙女郎竟然还在,只是此时,她正被左右两个穿着尖头皮鞋的家伙一左一右的灌着酒。
雷慎晚将她桌前的酒瓶拎起,“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四散的玻璃渣和酒水使得周边几人同时跳起。
“操!”
“有病吧!”
“喂——”
雷慎晚拖起皮裙女郎便往外走,同时朝身后潇洒帅气地竖起了中指。小酒保在一旁暗自嘀咕,“这到底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呀?”
……
伺候醉鬼真的不容易。
醉了的人样子是真丑。
皮裙女趴在马桶边上,抱着马桶,哭一哭,吐一吐,咦,真是辣眼睛。
雷慎晚皱着眉,想拖她走却怎么也拖不走她,她抱着马桶沿不撒手,犹如抱着她最亲爱的情人。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开始骂人。从骂的内容来看,又是一被渣男欺骗了感情的。
女人的假睫毛一只掉到了脸上,睫毛膏被她的眼泪晕染到了整张脸,看起来真是有点儿恶心。雷慎晚看着便觉得无法再忍,拿起移动花洒,冲着那张脸便开了水龙头。
那丫的又哭又闹地抗议,雷慎晚手上却没停,索性像她以前给阿旺洗澡一般。待花洒下的人地上瑟瑟发抖时,雷慎晚才察觉她的喷头一直是凉水。再看看地上的人,脸上没那么恶心了,却已滩成泥一般。
伸手调了调,试了试水温,伸手干脆动手扒了她的衣服,丫的醉成那样,还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胸衣,雷慎晚哭笑不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弄到床上时,雷慎晚觉得自己快虚脱了,走路竟都有了头重脚轻的感觉,脑袋晕呼呼、胀满满的,感觉都走不到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