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泼在了刘贵妾身上,顿时什么土豆丝鸡蛋壳的顺着刘贵妾的脑子往下淌,全身花花碌碌奇臭无比。
为了今天伊宁叮嘱善嬷嬷已经好几天没倒过泔水了,那味道可想而知,“哗啦”又泼了老太爷一身,并且还是最脏的一桶,就这样在场人没有一个幸免的,都挨泼了,大雪的天站在外面冷得很。
伊宁看完就进了屋子,这大冷的天一群人又累又饿又冷又臭的早就绷不住了,又好一顿和伊府老太爷和刘贵妾要钱。
最后刘贵妾火了道:“干什么不就是一天没吃上饭,一个月没领到银子吗?自从把你们弄进府里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啊?说啊,好啊以后不想留在府里的就都走吧,还有以后你们的亲戚孩子这辈子都休想进伊府的大门。”
顶着鸡蛋壳的刘贵妾说出这番威胁的话则怎么看怎么滑稽,想笑又不敢笑。
这些人本来都要走了,一听到这样的话又有些踌躇不前了,毕竟在伊府已经养的很懒了,每天不用做什么活计就可以拿到银子,还可以每天管够吃上大米白面。
这样的生活太美好了,吃得好住得好,谁想走不就是傻子吗?这些人打算在观望几天,看看什么情况,回去他们自己的家里面平时也是不少存东西的,所以对付几天节省点不成问题。
就这样这一次正面交锋就告了一个段落,伊府多少年出现了奇怪的景象,主子都喝米汤度日,奴才们也渐渐的吃不饱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伊府都会响起由各个房间传出来饿肚子的咕噜噜的声音。
伊宁现在岁老祖宗很失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竟然这么惯着那个老太爷,大房的孩子就不是人吗?庶女就不是人吗?
太过分了,伊宁气的在屋子里面团团转,水嬷嬷知道伊宁想的什么,所以水嬷嬷上前说:“大姐,金风马上就回来了,你不要生气着急了。”
伊宁说:“真是欺人太甚了,这怎么大房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就算是庶出的就不是父亲的孩子吗?怎么就不能安静的过日子呢,这是招谁惹谁了?”
水嬷嬷给伊宁倒了一杯热茶水,递给伊宁,伊宁坐在榻上越想越生气,好啊真的触碰我的逆鳞了,好我不将你们搞得家底朝天就白当海归人士了。
尤其是伊宁上辈子还是留过学的海归,亲眼见证的别的国家的对人权的尊重和重视,虽然有很多在国人眼里都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大体上还是可以理解的。
水嬷嬷说:“不要生气了,大姐,一会金风回来了,咱们好生的医治就好了,以后让她们读书习字,好好培养,将来找个好婆家也算是弥补了,很多大户人家的庶女就不当成主子养活的,甚至很多的待遇连奴婢都赶不上的,到了年纪的就随便找个人家嫁了,有的就是变成了送给利益伙伴的妾了。”
伊宁说:“都说多子多孙多福寿,都是嫡出的还行,我就不明白庶出的算什么?既然不算什么还生出来做什么?这个男人不是太不负责人了吗?养姨娘做什么,生出来的孩子又不给好好的养育,被正房夫人拿捏着,到了年纪随便给点东西就轰出府去,这历史上很多不甘心的庶子们就联合自己的姨娘谋夺家产,大宅门的血腥就是这么引发的。”
水嬷嬷说:“我的大姐啊,这话你和老奴说说就好了,千万不要在外面说了,古往今来就是这样的,谁又能说前人的什么不是呢?要是被那些三姑六婆的听见,大姐还没出嫁呢,就犯了七出之条了,照例是不能婚嫁的。”
伊宁今天是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这是什么跟什么呢?有理也是讲不通的,太可恶可恨了。
就在这时,金风来报说:“大姐属下找到了两个人,只不过就是遍体鳞伤的,是先收拾一下再过来,还是这会子主子就也要见啊?”
伊宁说:“带上来吧,我也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