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替那常宽和高沤感觉喘不过气来的闷痛,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平日里他那沉静的样子倒是好心情的模样了。
“慕掅,还等什么,拿人啊。”
归海莫凌看向慕掅,语气中觅尘竟听到了一丝兴奋,心下失笑,怕是这人巴不得出点什么事好闹上一闹呢。
慕掅听得归海莫凌的吩咐,忙唤虎贲营的兵卒把人带走,吴亮和张明忠被那士卒一架,叫嚷求饶的更厉害。他们这一喊,似乎才把常宽和那高沤从刚刚归海莫烬带来的铺天压力下解脱出来,两人均是一震,常宽已是率先拔剑上前。
“谁敢?先问问我常宽手中的剑。”
他这么一拔剑,营台下的许多将领兵卒也跟随着纷纷举起了兵器。常宽和高沤似乎被壮了胆,竟两眼如铃瞪向归海莫烬。
“你手中的剑?哈哈,本皇子可只看到你的周身裙带飘飘呢。”归海莫凌狂放一下,笑声还没落,身影微动,待觅尘再看时那常宽手中的剑却已是牢牢地握在了归海莫凌手中,正被他轻搭在常宽肩上,随意地一上一下轻拍着,那常宽脸色煞白,哪里还有刚刚的猖狂样儿。
归海莫烬起身移步,凑到常方耳边轻哼:“德绍十八年你在京都北郊杀人霸女,德绍二十二年你纵火活活烧死了汝阳段氏一家四口。如果这些还不够,虎翼军左中尉温耀南的死够不够?别以为自己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还有你,高沤,你的那些家底还用本王揭出来吗?德绍二十一年冬你做过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觅尘远远地见归海莫烬不知道走过去对那常宽和高沤说了什么,两人面色青白交加,那常宽险些站立不稳。然后归海莫烬示意慕掅带人,常宽和高沤竟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归海莫凌把常宽的剑塞进他的手里,还不忘安慰地拍拍他:“拿好了啊。”
觅尘正失笑,却是归海莫烬回头望了过来:“走吧。”
说着也不再看一眼那常宽和高沤二人,径自步下了营台往驰焰而去。
觅尘赶紧也起身跟上。
慕掅送他们出了军营,归海莫凌嘻嘻一笑:“慕掅啊,难怪你要回黑翊军呢,这里确实呆着窝囊。”
“王爷就把我再要回去吧,慕掅别无它求,回去做个兵卒也是好的啊。”慕掅苦笑。
“办好这次的事再说。人看好了,心高宽他们狗急跳墙,那吴亮和张明忠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为你试问。”归海莫烬轻撇慕掅一眼。
辞别了慕掅,觅尘他们慢慢悠悠地往南边的镇林水走。
“怎么虎翼军的将领那么没用呢?一下就被你夺了剑。”觅尘不解地看向归海莫凌。
“你以为那常宽是靠什么升任虎翼中尉的,他妹妹是莲妃,你那天在五哥生辰宴上整治的那常方是他胞弟。这样的将领你指望他能如何?”归海莫凌轻叱。
觅尘挑眉,怪不得她总觉那常宽熟悉的很,也怪不得归海莫凌说那常宽身周裙带飘飘,不就是暗讽他靠裙带关系才能升任虎翼中尉嘛。
“常家也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这常宽本来叫常长,也就是市井无赖人物,后来倚着莲妃的裙带升任了虎翼中尉,嫌常长名字不好,改成了常宽。”
“常宽比那常长也好不到那里去。”归海莫烬轻哼,一甩缰绳,驰焰一声嘶鸣,急冲而去。
“哈哈,咱们这回是跟那莲妃结上大仇了,你猜那莲妃闺名为何?”归海莫凌望着归海莫烬远去身影,转头笑望觅尘。
觅尘轻笑:“这哥哥叫常长,弟弟叫常方,那莲妃该不会叫常圆吧?结上大仇了,此话怎讲?”
“哈哈,丫头够机灵,就是常圆圆。你忘了昨儿四哥说来军营干什么了?办删员的事情啊,可是今日四哥对这事可是只字未提。哈哈,这下虎翼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