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与冷清
他心头顿时又是一阵难平的纠结,数日未见,她似乎一点都不曾改变,似乎这里根本没有一样东西是她所牵念的,可是她眉宇之间的那抹朱砂却依旧印在额头上,虽然她自己用了朱砂做了掩饰,却依旧无法遮挡那嫣红的蔷薇
“几位美貌的嫂嫂这才来,让本王好等”三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的心神一凛,这时,他才觉自己竟是在众人面前看了她多时,为了遮掩,他不禁端起了一杯茶,假装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而后懒散的抬眼望了她一眼,但却不想她也正看向自己
心一动,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但他却随即将眸光转到走在最前面的人,带着几分心虚的对皇后温柔道:“皇后怎么才来?”,接着,在皇后的面容上有了预料中的娇羞之时,心头升起了不耐烦,但在看到站在萧童身侧的欧阳红玉之时,忙起身向她走去
她今日与冷孤云站在一起的场景就那样轻易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清楚的知道,那根本与她无关,可是在他看到欧阳红玉时,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去演一场戏,想知道,她在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温柔耳语之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慢慢的越过皇后,走到了欧阳红玉的身前,当着她的面,他伸手牵起了欧阳红玉的手,在感觉到手心的冰冷之时,不禁暧昧的道:“子辰的身子还是如此,都怪朕”,这一句话,他说得格外清晰,他想要她听得清楚,毕竟,昨夜他将秦安留在了‘重阳宫’中,已经昭示了整个后宫,他歇在欧阳红玉那里
欧阳红玉面色娇红,而后甚是配合的轻唤了一声:“皇上”,他心头冷笑,但却不知道是笑欧阳红玉的痴傻还是笑自己竟会做无知如此之事,但就在此时,冷孤云的低沉大笑的声音却传来:“本国主一直都以为皇上是一个薄情之人,不想也懂得何为怜香惜玉”
是想打趣他,而是意在萧童,说到萧童这两个字,他突然想起前两日暮铁云晋江之时,无意中提到她的闺名字竟是‘清漪’,当是他分为惊讶,但暮铁云却惊慌失措的道:“这是臣已故的夫人为女所取的闺名,‘清漪’二字只为图个吉利”
诚然,在民间,有不少大家闺秀与家之女都会将名中带月,因为怀月国的由来原本就是一个凄美却又残酷的爱情传说,怀月,怀月,怀念清漪之意,大多女子将名种带月,不过是期望将来生得如清漪贵妃的那般美貌,就像如月一般,木成器当年也许就是期望她能长得美貌如月罢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转望着她,但却不想她竟对着三弟轻柔一笑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为一个女子失控到这样程度,他狠狠的抓痛了欧阳红玉的手,在欧阳红玉面露诧异之时,却是不着痕迹的冷到:”清漪,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错”,而后在她双眸露出些许惊讶之时,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又道:“爱妃的眼神是在责怪朕,今日才知晓爱妃的闺名吗?”
或许,她倘若义正严词的抬,毫无恐惧的迎视他,告诉他,她的确为他今日的行径生气,或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至少不会在要忍受这几日的相思之苦后还要继续忍受她的漠视与冷淡,但是,她却低下了,装作十分惶恐,却又清淡的说了一句:“臣妾不敢”
四个字,她就这样敷衍了他的话,在话落之时,竟是满眸落寂的将眸光转向柳梢之处,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她伤了他的心,却还是要装作一副那样令他于心不忍的模样,他只想看她在乎他的模样,哪怕是一点都好,可是她那个样子算什么?他在她的心里,又算什么?
心,顿时变得冰冷,他猛的放开了欧阳红玉的手,握掌成拳,僵硬的转过身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酸涩与隐怒,扯出一抹冷笑,道:“只顾着跟朕的宫眷说话,道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