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像是魔咒一般的无形中,可是他的心却怎么都不充许他停下来。他介意她说这句话,更是介意她叫唤太祖的名字,该死的介意
五更天的锣鼓响起,再一次打断他的思绪。门外,传来泰安的脚步声,而后,屏风后面的声音响起:“皇上,该起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闭上了双眼,而后低望着怀中的女子,第一次不想去早朝。他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却将她的身子楼得更紧,而后低沉地道:“传旨下去,朕身体不适,今日不早朝”
泰安的身影在屏风后僵了僵,而后低声道了一声告退,便心退了出去
“朕留下来陪你”在寝殿关上之时,他低轻柔地对怀中的女子道,而后靠近她的气息,与她相对。他从来都不曾对一个女子爱不释手到这种程度。可是他所有的第一次,都像是预兆了这一个不吉利的开端,就如他第一次迷上的女子,竟是一幅画像一般
闭上眼,薄唇轻柔地吻着她精致的面容,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角,轻道:“就算不爱,朕也打算将你一辈子拴在身边,你死心吧”
他不想对她狠,但是,在今日之后,他似乎应该对她狠一点。毕竟,她被他宠坏了
红日高升时,泰安再次来报,说欧阳迟求见。他心地离开她,独自起了身。欧阳迟还没有将冷孤云交付给他的征集兵马的任务完成,却还有心思在管别的烦心事,他道还真的是‘老当益壮’,薄唇抿出了一抹冷笑。他让泰安在屏风后为他更衣,而后大步走出寝殿,让泰安叫欧阳迟在‘未央殿’的西侧偏殿等候
待他到西侧偏殿时,欧阳迟似乎已经等等多时,在见到他时,赶快下跪拜礼,叩道:“老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拧紧剑眉,却是冷笑道:“相父大人还真是有心,但倘若朕当真万岁,那岂不成妖怪了”,说着,他瞥了一眼欧阳迟瞬间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负手道:“丞相有事快说”
欧阳迟弓着身子,先是赔了一个笑,而后心翼翼地道:“皇上,老臣并非有意打扰皇上调养病体,只是老臣今日上朝之时,听到帝都内流言四起。说上官尚书贪赃枉法,不得好死云云。老臣见事态严重,所以才贸然见驾,还请皇上恕罪”
上官忠他剑眉紧拧,在他所谓的‘流言’二字上定格。上官忠虽然并非一个老实臣子,但是他作风一向检点。当年,他将他提拔上来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他虽然深藏不露,却作风正派,行事检点
“传言中说了什么”他拧着剑眉问欧阳迟,心头却对这件事情诸多疑惑。倘若当真在帝都城中能传出这样的流言,那么必然是有人故意中伤,而这个人
“回皇上,老臣也只是让轿夫去询问了一下。据轿夫回报说,帝都百姓称上官大人贪污受贿,行德败坏,且强抢了一名男子的娇妻,呃,老臣也曾打听过,据说上官大人家中的确有这么一名妾,据说长得娇柔美艳,不过在半年前就以病死为名下葬了”
“死无对证?”他冷笑地望着欧阳迟。欧阳迟一怔,但却严词庄重地道:“这件事算是死无对证,但是那名妾的丈夫却尚在,并且有证人可以证明。至于上官大人贪污受贿之事,老臣也已经找到了几个证人,他们都可以证明”
“那依丞相的意思,是要立刻查办上官爱卿?”他冷沉地道,脑中思绪着究竟是谁要致上官忠于死地,但在想起上官婉儿与清漪所设下的投尸入井的计划时,心一征,眸光猛地一眯,难道是她
“老臣不敢,但是老臣与朝中百官的确听到了对上官尚书不利的谣言,因而才冒闯‘未央殿’求见皇上。皇上,倘若上官尚书身处清白,那么彻查此事并非会对其名誉有损,反而更能说明我天朝的威严,震我皇威”欧阳迟大义凛然地道。
“如此说来,朕倒是要感谢国丈大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