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毕竟,床榻上的那个女子让他第一次误了起身的时辰,更让他沉迷了一夜!
临朝之前,他望着被窗外冷风吹得微微拂的幔帐,莫名的,有种留恋的感觉,于是,他踏步上前,掀起幔帐,望着床塌上睁着双眸,却是呆呆望着帐顶,显得有十分疲倦的女子,不禁蹲下身子,望着她无力的纯透,轻唤了一声:“萧童”
她微微回神,却是轻颤着长睫,平稳住某种压抑,柔声道:“皇上”
这一声皇上,让他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些不知道其中滋味,让他不禁有些气恼,但是气恼什么他自己却说不清楚总之觉得这两字似乎太过于生疏,生疏得像是她故意要将昨夜的一切都抹灭一般。
强忍着心头升起了无名怒火,他伸手轻抚着她白暂的肌肤,缠绕起一缕散落在大红鸳鸯枕上的青丝,有些不自然的冷声一笑,望着她清澈的双眸,心头顿时有种想与她坦诚的冲动,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告诉联,你究竟是何人”,倘若,她愿意告诉他的话,那么他会好好待她
但是,她却是微怔的望着他,眼中闪过的迟疑尽收他的眼底,让他顿时间不禁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那是什么眼神明明清澈迷人却满是防备与迟疑,硬生生的将他刚才的柔情化做了左胸膛撕扯的疼痛与心底渐起的酸涩
“皇上”轻颤的声音微微的响起,让他从刚才的愤慨中回神,却察觉自己的手竟掐在她的脖颈上,而那只冰冷的大手上,还覆着她颤抖却白皙纤细的手。一怔,眸光凝视她的容颜,却见她眼中满是慌乱与惊恐
双眸微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当真掐住了她的咽喉,心底蓦地一慌,转而捉住了她纤细的手,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缓缓的柔捏着她的手,在听到秦安的催促声时拧着剑眉微松开,转身离去
那一次,他踏出寝宫之时,仿若逃跑一般,不知为什么,面对她突然心头就有了一种难安的骚动,那感觉,像是不舍,却又像是不安,可是,为何会如此,他却不得而知
那日早朝后,他竟是徘徊在‘长生殿’中怏怏无神,只能望着窗外,‘御花园’纷乱飞舞进后花园的凌乱梅花,落寂出神
黄昏时秦安匆匆进殿,在看到坐在御案前低首批阅奏章的帝王时,握紧了手中的拂尘,步走进殿中,而后靠进帝王的耳侧,声道:“皇上,华琼传来密信,道是充容娘娘在皇后的唆使下去了‘凝雪宫’
剑眉一动,他蓦地抬首,吓得秦公公慌忙后退了一步笔尖沾染的墨汁哒的一声落在了灰色裘皮地毯上,他啪的一声将笔放在玉架上站起身,负手走窗前,眸光冷清的望着窗外吹进来凌乱飞舞梅花残辨握拳道:“她可有为难德妃”
秦安愣了一下,像是极不敢相信他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一般,而他也是在话音刚落之时,才察觉自己竟袒护起了萧童,他从来都不过问后宫之事,即便他们争破了头,他都只是一笑置之,他讨厌去计较那些女人玩的把戏,但是这一次,他竟莫名的生起了护短的心
“皇上,华琼说,德妃娘娘聪慧冷静,竟让充容因措手不及而退回了‘重阳宫’”,说着,他偷偷抬首睇恃帝王的神情想找到帝王震怒的原由。
聪慧冷静听到住两个字眼的时候,他的心头有些安定,但是却拧着眉宇,冷道:“起驾‘凝雪宫’”
车辇很快赶到了‘凝雪宫’大殿前,秦安刚要传驾,但却被他阻止,他望了一眼寂静的大殿,心头有些不踏实的走进,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而后在推开寝宫门之时,却见到了那个半躺在床榻上,悠然看书的素洁身影
轻步踏进寝室看着她那专注却又皱着秀眉的神色,他拧起剑眉,想走进看她在看什么书,却不想刚走一步,就见她猛的坐起身,面色带着惊讶与震惊的翻着手中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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