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
秦公公望着萧童焦急的神色,心头也是一阵难过,可是在想到今日帝王赶到现场的神色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忙上前拉住萧童的衣袖,声道;“主,别进去,皇上他他今日心情烦躁,怕是不能叨扰”
今日,帝王赶到‘重阳宫’之时,秦昭容已经昏迷不醒,像是睡着了一般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就连呼吸都清浅的让人感觉不到。当时,他看到皇上愣在了那里,双眸几乎是空洞的望着秦昭容那安静得令人心慌的面容,竟是不敢往前走一步,那神色,像是生怕秦昭容当真去了一般。可是后来,却又是像是发疯的狂狮一般冲过去,将秦昭容的身子抱进自己的怀中,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的道;“清漪,朕错了,你别这样吓唬朕朕会害怕朕怕”
可是,秦昭容却像是故意折磨帝王一般,因为她昏迷的神色太过平静,平静得,就连他都不相信那是一个活着的女子
想到此处,秦公公的心更是缩了一下,而后望着萧童几欲哭泣的神色,不禁也感到眼中酸涩,他虽不知晓秦昭容的心中,皇上的位置摆在何地,可是皇上对秦昭容却是或许,秦昭容当真就是三年前的德妃娘娘吧,否则皇上又何以将情字陷得如此彻底
萧童听了秦公公的话,不禁掩唇落泪,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短短的两日,为何竟能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皇上对姐的心,她看得太过清楚,所以,也为他痛得够久。深吸气,萧童不禁又想起三年前的那夜,帝王见到前来刺杀被擒之时所说的那句话:“朕一位自己已经等了几辈子但是,却没有想到还是只能等来一个与她相关联的人,为什么难道她恨朕已经恨到了连回来报仇都不愿意了么”
而当时,她早已没有了杀他的心,只因她从未见过如此颓废得彻底的君王,他俊容依旧,却目带死寂,但却又警戒得只要有一丝响动,都会以为是‘她’回来了,而后,所有的人都会听到他急喘的低喃呼唤,但随后却又见到他那像是从希望的边缘苦苦徘徊后,依旧不甚跌入地狱的样子
闭上眼,萧童无声落泪,她将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不住的祈祷,祈祷姐会平安无事,更祈祷这上苍保佑帝王
‘长生殿’内,光线幽暗,冰冷的空气中泛着丝丝冷清而压抑的气息,唯一能透着光亮的窗子都被紧紧的关上,使得屋外的寒风无法侵入半毫,只能不停敲打着窗沿
床榻上,明黄锦绸罗纱帐无力的低垂,烛台上的烛火飘忽不定,不住的跳跃而最后的生命,不多时,便燃尽生命,只留下低垂凝固的蜡泪。而空气中寂静的只剩下屋外的呼啸的冷风与女子清浅的呼吸声
帐帷内,明黄色身影如雕像一般倚靠在床沿上,双眸深沉寂寥的凝视着床榻上沉睡的女子,大手紧紧的握住那只覆在棉被下的白皙纤细的玉手,十指相扣。
明黄色的床榻上,清漪寂静的沉睡,像是,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一般,白皙的面容上,只有清淡的柔和,再无其他的表情
许久握住那纤细的手不禁握紧,御昊轩僵硬许久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但是却是俯下身子将棉被中那柔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闭上了满是哀戚的双眼,深深的嗅着清漪身上的冷香
“清漪”沙哑的声音带着无法克制的颤抖,英气的剑眉拧起,大手抚着清漪的长发,靠在她耳边,呢喃道:“别再吓朕了朕真的怕了,清漪朕害怕”
“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谁谁在说话华丽宫殿的尽头,清漪一身素洁长裙,站在一座极高的山上,望着周围飘渺不定的烟雾,以及周遭黑压压的一切,却找不到这个声音来自何处。
“谁谁在说话?”清漪有些心慌的喊道,但是轻柔的声音却像空气一般消散在冰冷的风中,像是无法传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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