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睁开了双眼,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悲痛却是愈加凝重,她狠狠地捶了一记床榻,悲怒道:“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谁命令你们去杀贤妃的?”欧阳红玉的眼泪不住的掉落,半是哽咽,半是愤怒地道:“你们为什么要逼死皇后?你们知不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愿去争?可是你们现在却把这一切都粉碎了”
青兰的眼角掉下了泪珠,但是却似毫无反悔的道:“姐,我们都是为了您啊,上官婉儿原本就在冤枉姐,如今又已经疯疯癫癫,而皇后她她已经是半个疯子,奴婢们并没有逼迫她,是她自愿写下服毒的”
胡海低首,精瘦的面容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但在抬首的那一刹那顿时化作了冷硬,僵硬道:“皇后在服毒之前说了很多关于皇上与她的事,也哭了几个时辰,而后说要成全娘娘,于是便提笔写下了认罪状”
皇后并非当真自愿,只是她看到贤妃入狱之时,帝王竟连探视都没有,心中明了他们再无夫妻恩情,悲痛之余,竟在青兰的劝说下当真饮下了毒酒,而那份认罪状,乃是青兰的仿笔
说了很多关于皇上和她的事欧阳红玉的眼泪停住了,她朦胧的望着胡海,闭上双眸,悲伤的问道:“皇后都说了些什么?”
青兰与胡海均是一愣,而后同时低首,却是含糊的道:“回娘娘的话,皇后说,她十五岁嫁进皇宫成为太子妃,成婚的那日,她便已知晓将来的命运如何,也一直都在等,等着哪一天她看到皇上身边妻妾成群,但却依旧对她隆宠有佳,但是却没有想到”青兰顿了顿
,也有些心酸的道:“却没有想到,新婚之夜皇上就冷落她一人独坐到天明,在她想为皇上留下子嗣时,竟让德妃怀嗣如今,她心已死,再无牵挂”
欧阳红玉呆呆的听着,脸上的泪痕渐渐干了,但眼中却是愈发的绝望,刚才见皇上对她温柔而产生的欣喜顿时消失干净,双眸死寂的躺在床上。原来,就连皇后都已经知道今生再也无望,而她却还一味痴傻的坚持月光寂寥,,夜色凝重,整个皇宫笼罩在一抹惨淡云雾之中····
三更天,‘吣心宫’灯火通明,整个‘长生殿’一片狼藉混乱,宫女侍卫急的来来回回,太医急躁的在殿内窃窃私语,而刚在宫外赶回的萧童则是跪在清漪的窗前不住的哭泣···
龙床上,已经换好寝袍的女子紧闭双眸,惨白的唇丝毫没有血色,一头青丝披散在明正黄的玉枕之上,而容上遮掩的薄纱已被取下,那条原本深浅不一,狰狞的疤痕此刻都显得那样苍白冰冷
萧童轻颤着握住清漪冰冷的手,她不敢相信自己仅仅出去一个时辰,,姐竟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一踏进‘吣心宫’就看到那种厮杀与到处都是血迹的场面,而在她存在一丝侥幸,希望自己的姐完好无损之时,竟看到御前侍女从殿内端出了一
盆血水,以及那些慌乱的几乎要撞到一起的太医。
怎么会这样?萧童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但是却更是悲痛的不能自己···
许久,好不容易平静心虚的萧童,在望向那几名依旧交耳议论,并且相互摇头的太医之时,心头的那股委屈和愤怒再次涌起,她猛然起身,拉过一名太医,不受控制的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而后咆哮一般的怒道:“你们有什么用?我家姐至今都未醒来,而你们却只
是缩着身子在这里推卸···”,说着,便又向另外一名太医挥掌,但是手腕却被匆匆赶来的李公公抓住。
“放开···”萧童像疯了一般,猛地一挥手,差点将李公公推出殿外,好在恰巧被此刻气喘吁吁冲进大殿的秦公公扶住,李公公一见萧童又向前想打那名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太医之时,顾不得许多,只能再次冲上前去,扯住萧童的衣裳,低声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