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持有这图,你自己不知道?”
齐连堂忽而笑了,倒是有点头脑的丫头,防备心挺强。
他随手捞了个椅子坐下,手指细细地摸着那图中的每个线条,而后来到清漪的图标和签名处的“”,同样万分珍惜地摸着。
诗再次瞪大了眼睛,她已经可以确信了,画这幅图的人,肯定也是个穿越来的,看那图标的风格行美细腻,显然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而且,绝对是齐连堂很重视的一个女人。
要说这府里能够让齐连堂愿意施舍一两句话的女人,那除了她,便是五夫人c四姐c六姐。
她们都不可能!
那还能有谁?
于是,她装着胆子,试探地问,“爷,画这图的,是已经过世的四少夫人么?”
她从给齐连堂当通房丫鬟以来,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四少夫人的话题,说四少夫人和齐连堂如何夫妻情深,后来又是怎样被一场大大,吓得流了产,最后抑郁而终。还说齐连堂如何伤心难过,从此再不娶妾纳妾。
对于这件事,诗一直持怀疑态度,她觉得,如果两个人真的如此相爱,那么没道理会让女人到抑郁而终的地步,因为,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这样的解释,实在牵强。
这也是她为什么觉得齐连堂是个“男男可塑之才”的原因。
当然,也有无数人警告过她,这四少夫人的话题,是个禁忌,是决不能在齐连堂的面前提起的,今天,为了满足心里的好奇,诗决定豁出去了,开口提了这个禁忌的女人!
就见齐连堂的俊脸一沉,回眸,冷冷地看了诗一眼。
诗被看得一惊,而后干笑两声,“当然,爷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齐连堂死死盯着她,而后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是。我可以告诉你画图的是谁,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莫厢宅
清漪无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柳儿听了,赶紧地拿了件厚实外抱,披在了她的身上,“姐,你也真是的,天越发地冷了,你也不注意一点。”
清漪伸出手,握住了柳儿的。
柳儿一怔,可不,清漪的手比她还要暖上几分。
清漪笑道,“知道了吧,我不是不注意保暖。至于刚刚的那几个喷嚏,大概,是有人念叨我了。”
柳儿抿唇一笑,“嘿,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们爷了。”
“呃”清漪脸上闪过尴尬,“除了他,难道就不能是我的父母兄长?”
柳儿瞥了下嘴,“肯定是咱们爷!这些日子,姐没瞧见爷对你那是越发离不开了,才出门一上午,中午就要匆匆地赶回来吃午膳,姐也许不记得了,刚嫁给爷那会,他可是不到半夜就不回来的!”
清漪弯唇,淡淡地笑了笑,“或许,他是回来看看我的肚子,惦记着他的孩子呢?你也应该知道,夫人那里,是巴不得我的肚子能够一天就瓜熟蒂落地给她生下个孙子来!”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里却清楚,齐连黎探是疼她,而且,随着她和他一起生活久了,他对自己的尺度也慢慢加大,由最初地只敢握握她的手,到后来搂搂她的腰,然后偶尔亲一亲她的脸蛋,最近,已开始堂而皇之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说是跟未来的儿子说话。不仅如此,在临出门去谈生意前,也要吻别一番。
想起他那张无赖一样的脸,清漪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却总也躲闪不及,不仅如此,到最后,自己也很没出息地总要沉沦其中。——或许,就像柳儿所说,他们之前的感情确实很好吧,唇齿相依中,她就莫名地有种熟悉,直觉告诉她,他确实是自己的良人。
抛开了思绪,清漪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