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齐连琛共同打点府里的生意,他发现,齐连琛对于外界的人脉关系很广,不管是哪类生意,齐连琛总能找到合适的合作方,甚至是和同行竞争者也都能打好关系。
在齐连堂刚刚接手金店生意的时候,林管家曾说,齐家最大的金饰竞争对手,是段家。齐老爷死了,继承人出于礼貌地要跟这些竞争的前辈们打个招呼,也算沟通关系,就是让他们不要欺负后辈。当他面见那个传说中的段老爷子的时候,那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却只说了句,“看在齐连琛的面子上,除非你们不厚道在先,否则,我的子孙后代绝不会主动去侵占你们的地盘和生意,愿意和齐府维持长久的良性公平竞争关系。”
回头,齐连堂按耐不住地还是问了齐连琛这个事,谁知后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恰好有次在外他发病,我救了他一命而已,然后结拜了兄弟。”
齐连堂惊叹,他知道能够让那么老的一代富商折服,是齐连琛的人格魅力。其实,他早该懂的,只不过一直自视过高的自己,看不见别人的好。
就这样,他每晚回去地更晚了,而看着清漪睡颜的时候,也越发不舍,他心底清楚,这个女人的心底没有他的位置,虽然现在,也同样没有三哥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不管她跟了谁一起,都会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唯一区别的是,她会对自己是否能将她的孩子视为己出,还存在一丝丝的疑虑而已。
齐连堂的心里总有种预感,这种守着她尴尬地过着的日子,可能快到尽头了,抢了别人的,迟早要还回去。
这天,他一如往常地晚归,守在她的床前,借着月色的微薄光芒,看着她睡得平静的脸,将手探入被中,握住她温暖的手,一种满足感充斥全身。
他不想放手!
真的不想!
可是,越是接触府里的生意,越是和三哥相处,越是知道了三哥的为人,他就越发地觉得自惭形秽,更觉得愧疚。
有几次,他和三哥对视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明白,三哥之所以这阵子没有再逼问他清漪的事,就是等着他自己放手,也等着清漪能够接受。
如今,清漪的心底是没有太大的异议的,她现在的态度就是随波逐流。
而他
齐连堂以手抹了抹脸,却抹不去疲惫和心里的纠结。他告诉自己,就让他再多拥有一阵子吧,他真的很不舍。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连续那么多天的休息不足,已让他身体透支。
这一睡,睡得很沉,手中握着女人的柔滑手,就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他似乎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自己和清漪每人手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笑得很甜,让他竟然笑出了声来。
“连堂,连堂!快醒醒!”
齐连堂从梦中惊醒,抬头看见清漪正一脸紧张地坐着看他,而一股烟熏的味道呛入鼻息,他一个激灵醒来,就见四周火光闪闪。
“怎么回事?”
清漪蹙眉,“应该是着火了,你快去看看娘和六妹她们。”
齐连堂赶紧起身,走出两步又骤然回头,“那你”
“我披了外袍就出去!”
当清漪穿了外袍冲出了东厢房,才发现再慢一步,这房门估计就要被大火封住了。
她放眼望去,发现着火的不仅仅是齐连堂的这个院子,遥望过去,连大夫人所住的位置c齐连琛所住的位置都大光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焦油的味道,显然是有人蓄意放火。
到底是谁?
齐连堂还没有从五夫人的房里出来,那房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声,还夹杂着五夫人和六姐的惊叫声,大概是被大火吓到了。
清漪看了看那西厢房的火势,估计以齐连堂的能力,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