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把脉,我就算想把出什么来也是力不从心啊。”
听到这,齐连堂才松开了他,随手招呼了一个丫鬟,“送陈郎中出去吧。”
陈郎中一面离开,一面连连摇头:这四公子院里的人可都真够奇怪的,一个把人叫来却不看病,一个好像生怕自己看出什么似的那么激动,唉!这四公子都没有病了,怎么看起来还是疯疯癫癫的?
齐连堂目送着陈郎中的身影离开,这才捏了捏眉心,因为说了谎,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最近一直处于紧张而敏感的状态,身心俱疲。
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躺在床上后悔:三哥确实是疼他的,爹死了之后,三哥也想方设法地让他可以帮忙打点生意,不管三哥这么做有几分私心,但有一点,对方确实是因为他想要持家,才想来这么个方法。可是他却抢了三哥的女人。
难怪书上说人活得要坦荡,做了亏心事之后,真正痛苦的只是自己。
可是,他真的不想放手,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很快地,很快他就可以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便也再没有什么威胁了。
齐连堂推门进去,就瞧见清漪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他心地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铜镜里同样反射出了他的脸,一脸疲惫。
“怎么不让陈郎中给你把把脉?”
清漪没有回头,通过镜子看向他的眼睛,“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身体挺好,不需要把脉。”
“嗯,既然你觉得没什么,那便不要请郎中了。”齐连堂如此说着,目光竟有些躲闪。
齐连堂的心虚,让清漪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可是,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越想要逃避,目前混乱的现状真是让她手足无措,找不到正确的前进方向,不知如何取舍,更是想要就这样走一步是一步,顺其自然地活。
沉默的结果是尴尬。
清漪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咳,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齐连堂扯唇一笑,随手拿出了怀中的腰牌,这是他最近几天养成的动作,“也没忙什么,只是开始帮着三哥处理府里的生意。”
清漪终于转了身,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腰牌上,“最近你似乎对这东西很感兴趣,总是把它拿出来把玩。”
齐连堂盯着那腰牌上的花纹,似是而非地说道,“唔,这个东西,很重要,等我集齐了五个,我就带你离开齐府。——你愿意跟我走吗?”
夫妻之间不需要询问的,可是齐连堂没有那个信心。
现在,甚至是清漪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坚定。
她微弱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我瞧着柳儿那好像有一个,跟你手里的款式相同,如果你需要收集这个,我可以问她要过来,相信她不会拒绝。”
齐连堂惊喜地抬起眼眸,“你是她的主子,她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这样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现在,我的手里有两块,剩下的那两块,在三哥那里”
清漪移开了眸子,看似兴致缺缺地说,“那你要亲自出马了。”敛下的眼眸,掩去了她的不平静,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可现在才发现,那个人对她并不是全无影响的。
齐连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低声喃喃,“是啊,确实要由我亲自出马。”
说完这句话后,他心中一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心底涌起,他伸出双臂想要将面前这个他几乎很少碰到的女人拥住,可是,对方却巧妙地转了个身,错开了他的拥抱。
“如烟”齐连堂的手僵在原处,他不死心地从她的身后圈住她的身体,“你告诉我,如果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清漪眉头轻蹙,起码就现在而言,她没有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