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锁开了。
齐连琛无声一笑,将耳环放回首饰盒中,又把秘密盒摆在桌上,习惯性地搓搓手。
好像觉得这一举动太过轻佻,他撇了下唇,厌弃地看了两手一眼,才将那盒子打开。
他不是好奇之人,可是,却数次见到她将自己徐画之物,折叠了放在这盒中,次数多了,则实在纳闷不已,再加上,最近他对她的关注越多,心里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事就越多,直觉告诉他,要了解她,就从这盒子开始。
盒中的钗啊c簪啊c金步摇啊,这些饰品,他只是一眼扫过,便不留恋,对于那已堆了有一定厚度的层层纸张,则一份不漏地全部拿起,一张张细细地看。
自始至终,他的表情不变,好似无动于衷一般,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心里的震憾。
只能说,设计图中的精巧,如实地反应了设计者的缜密思维。更有甚者,能将脑中所想,惟妙惟肖地画于纸上,这便是另外一种能耐。
他将那图尽数看了个遍,其中有一半的作品,他很眼熟,似乎摆在“琛六福”里的成品,大多是出自这些图纸。
很多事情,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多真相,也不是说非要当事人解释,才能大白。
他将图纸按照最初的顺序重新摆回盒中,原样锁上,双手按在盒面上,闭上眼晴。
于他来说,其实答案,早已在心里成型良久,只是此时此刻,则正式浮出。
清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也不知是几时几刻,只觉得环境中仍是昏黄一片,她翻了个身,冷不防地撞见齐连琛正躺在她的身侧,侧着身子,支着头看着她。
她一吓,瞌睡虫跑了大半,也不知道这家伙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
“天亮了?”
齐连琛失笑出声,忽而抬起一只手,拢了拢她凌乱的发丝,“没,还早,你可以再睡会。”
这下,清漪有九成清醒了,不管是齐连琛的音调,还是他的动作,都轻柔地让她发毛。
“先说好,东西没找到,光来讨好妾身是没用的,咱们可是有约在先的。
祁连琛怔了下,而后明白她是误会了他刚刚那举动的动机,他自然不会多做解释,只是无赖地笑道,“讨好没用,那什么有用?还有,你怎么知道,为夫就没找到那样东西?”
能找到才怪!
清漪挑了挑眉,“既找到,那拿出来!”说着,她伸开一只手掌,摆在他的面前。
他盯着那白暂细嫩的手掌半响,而后将视线移开,落在她的胸口处,灼灼盯着。
清漪有点怕了:不会这么神吧。
可祁连琛盯了会,忽而,笑了笑,“为夫认输,确突没找到。——睡吧,好困。
说完,他扭了身,吹熄了烛火,而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多时,便打起鼾来。
黑暗中,清漪眨眨眼,还真有点不习惯他主动认输的样子。
只不过,她怎么记得,他平时睡觉,很少打鼾的,好像也就是那次被她下了迷药之后,鼾声厉害点?
手摸向自己的心口处的僵硬物,她吐了吐舌头,正好,他若真找到,她还舍不得给呢。
因意重新袭来,莫梓旭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身边的鼾声渐渐止了,本该睡着的男人,这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盯着黑暗中无聚焦的某处,良久,嘴角才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第二天,清漪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了用膳时间,柳儿叫了她好几次,她才醒过来,她想,大概是昨晚跟齐连琛两个人折腾寻宝,所以才精神不济,身体有些软绵绵的。
强打了精神,用了早膳,敬了茶,而后觉得实在是身体乏了点,她又回了房,睡了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