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卧室内,倚在床头的男人也就是腾曳半敛眼帘,大手给猫儿顺毛似的从女孩线条完美的后背一直抚到细软后腰,一下慢过一下极富耐性。
‘嗡嗡嗡’第不知多少次打来的电话,无声震动。
腾曳缓缓睁眼,终于肯拿过床头边上任由它响了好久的她的手机,按了接通,是元羽沁。
他接通还没说话,对方已经噼里啪啦不歇停说了一大堆。
“该死的,手机对你来说是摆设是吧?你知不知道我们打了多少个电话?都快急疯了,现在是你能随便偷跑出去的时候吗?要不是再三确认是你自己偷拿车钥匙跑出去的,我们都要以为你被无声息绑了。”
“还有你知不知道腾曳已经从美国偷跑回来了?你男人倒是能耐啊拦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能查到!这会儿估计都到了,你到底在哪儿?你吭个声啊别乱跑,你究竟是不是”
“她在我这儿。”男人没有情绪的声音打断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手机那端说个不停的声音忽的没了声。
半响,“腾曳?”元羽沁的喊声里有不敢相信的惊诧c又有早该猜到的当然。
“情况。”他缓慢冷声吐出两字。
手机那端又不吭声了,他一改平时变得极有耐性,另一只不间断抚着女孩背上的手换了动作,正轻柔带刚的揉按女孩酸软的腰间。
眼皮依旧可怜红肿的酣睡女孩因为酸软难忍的腰上轻轻柔柔又不失力道的揉按,即使睡着了也细弱的哼唧了声,以表自己的喜欢和舒适,微蹙的眉心也舒展开来。
她刚出了点声没哼唧完,男人就略皱眉低头堵住她红肿了的软唇,咽下她无意识的细哼,不喜欢也不让任何人听了她在床上的娇软细语,即使手机那端是个女人也一样。
良久,电话那端的女声才开口:“外面的人都在找她,无穷无尽的追杀跟在后面,倒了一批又一批,她不能乱跑也不能露脸。今天在你家附近对方还没完全认出来就已经动手了,期限越短危险越大。”
“为什么?”他缓缓阖眼,感受刚微平复下去的暴怒隐隐在体内再度翻滚。
元羽沁顿了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他问为什么任由对方动作而不主动清除反击。
“因为不能,我们只能呆着让对方找上门才能除掉一批,相当于站着挨打。因为一件与她本身无关的事,然后她整整退让了十年。十年里这样的事发生过无数,只是这次再五天期限就到了,她不需要再忍让,所以对方疯得厉害,她也不得不将你送走。”
也就是说,十年里她的受伤甚至是涉及生命的事发生无数,十年前十年前她才多大?他慢慢睁开眼睛盯着怀里深睡安然的她,大手停了揉按无意识将她大力压向本来就没有缝隙的怀里。
引来她不安地动了动,蹙眉抬起左手想推开后腰的外来力道。
他才回神,大手很轻却让她挣脱不了的力道握住她裹着纱布的左手。
“那她的伤呢?”他一点点摩挲她手掌长的纱布平静问道,刚刚他缠着她时一直顾忌她的伤。所以即使那样激烈缱绻的一次又一次,这会儿纱布依旧雪白连个小血点都不见。
电话那端传来元羽沁几不可见的叹息声:“那天送你上飞机后她一出机场就碰到那些找她的人,为了不让你怀疑更担心,所以那天她连阿维都不带。”
他听了,轻搭在她左手手腕的指尖颤了颤,视线始终落在那雪白的纱布,心也是微颤的扯疼。
“都过去这些天了,为什么药味还是那么重?”她一开始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但是当时的坏情绪让他忽略了这个点。
元羽沁微抽了抽嘴角,脑子也跟着抽了抽:母子两这狗鼻子肯定是遗传,就是不知道谁遗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