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冷月飒回应,便忙着叫人操办婚事,喜服送到了她的房间,冷月飒并没有穿,将替她装扮的喜娘遣了回去。
剑千尺瞒了她,因为第二天便是沧郢与贺郡主的婚约,国君亲自下的旨,而他想与她也在那天成亲,完全不想给秦沧郢丝毫选择的余地,还想他留下一辈子的深深的噩梦,男人此等心思,可算处心积虑!
即便他是一片真心,冷月飒也不得不辜负,于是,她去找了剑千尺,想与他说清楚,也是那时她知道了一些她本不该知道的东西。
那一晚,刚想推门而入,可屋内传出的声音阻止了她。
“尺儿,她是天命之皇,邪恶之主,有了她,玉山族重见光明方有一丝希望,你还记得自己的使命吗?”
屋子里,剑千尺站在一个铜镜前,一袭红装,很是俊美,而铜镜里是几个面色威严的老头子。
“族长、父亲、师父,您们的嘱托千尺不敢忘。”剑千尺恭敬道。
“那好,你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
“那好,既然找到了就尽快将她带到玉山来!污邪之气越发难以控制,我们没有时间了!”
屋外,冷月飒面无表情,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原来,死亡魔林的那一出不是命中注定,而是处心积虑,他以身相许死缠烂打也只不过是为了接近她,他拼死闯蓬莱救她也只是玉山危机迫在眉睫!
他说他玉山很美,有机会带她去看看,她也答应了,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只是他的使命。
这突如其来的欺骗真的太突然了,冷月飒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为什么?她那么相信他!
这时,凤栖的话闪过脑海,蓬莱之外是世俗,世俗红尘,多的是尔虞我诈无可奈何,现在,她有些懂了。
冷月飒有些怕了,知晓一切,她该如何面对他?她还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吗?
她不由自主地摇头后退,然后转身离去……
可惜,她没有听完之后的对话。
屋内,几个老头见剑千尺迟迟不作答,于是严肃道:“尺儿,你在想什么?”
剑千尺低眸沉默许久,然后目光坚定道:“族长、父亲、师父,她虽是天命之皇,可也是凡人之躯,如何能对抗东皇钟内沉韵数万年的污邪之气?这一切不过是玉山族人的自我期待罢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老头大怒,“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父亲,从我出生以来,我便背负着这一个使命,这些年,我累了!玉山族人不能长寿,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只想用剩余的短暂年华学会去爱一个人,守护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陪着她,直到死去……”
“畜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肩负重任,难道你要辜负整个玉山族的期望置整个玉山族存亡于不顾吗?”
剑千尺面无表情,不作答,族长气得拂袖而去。
过了许久,剑千尺才抬头看铜镜,嘴角挂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父亲……我要成亲了!”
铜镜里的老头这才注意到他那一身红衣,愣了愣,一脸严肃问道:“和谁?”
“一个普通女子,很善良,很美丽!”
见他一脸幸福的模样,老头无奈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尺儿,你太糊涂了,你肩负重任,怎能被凡间的儿女情长所迷惑!你可明白,你的这一选择会使你永远成为玉山族的罪人,落下千古骂名!死后连你的名字也永远不能留在宗谱上!”
剑千尺微微一笑,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剑千尺的欺骗,冷月飒并没有怪他,只是有些失望。
后来他执意追到京都想与她解释,她给不了他什么,只给了一个承诺。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