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首功,赏了林侯千金和百匹江南织锦,同时也赐了林大公子岐县的知县一职。”
沈疏寒笑了出来:“林侯府世子还未娶妻就外放,周夫人大概要闹了。”
“夫人说的是。林世子十天后启程,周夫人今日正急不可耐的寻姻亲,也递了帖子到咱们府上。夫人可要去见一见?”
沈疏寒点点头:“恩,我挑个时间去见见。”
“小姐,徐公子差人来请,在府门侯着了。”松茸从门外进来递了拜帖。
室内突然一静。
沈疏寒试探地问道:“你们......?”
“什么也没有,母亲。”谢若笠从桌上取了温热的桂花糕和紫薯糕,又盛好一碗清粥和一碟清炒鱿鱼卷放进食盒里,“母亲慢用,应付周夫人的时候小心些。笠儿先告退。”
沈疏寒望着谢若笠背景若有所思。
谢府门口。
一身墨灰色烫银雪落白梅直裾的徐简之牵着一匹红棕色的马,周身仍旧是丝毫飞雪难近。
谢若笠从门口出来,徐简之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她。
“马车不方便,你上马吧。”
“一宿没睡?”谢若笠看到他脸上的倦色,让水木拎着食盒,走到他身侧,“麻烦,也不太远,走着去吧。”
“恩,小产的案子不太好结,好审不好判。”徐简之依言迈开步子开始走,寺吏跟着身后不远处,“呈祥馆掌柜乔巡的夫人池蔚然从前是女医官,负责照顾几位小产的夫人,不过因为颇有姿色被几位夫人的夫婿同时瞧上了。”
“四十无出才可纳妾,他们不会是......?”
“对......。”徐简之显得有些头疼,“几位大人瞒着各自的夫人将之幽闭在某处私宅日日淫辱。”
谢若笠皱眉。
“但池蔚然早就与乔巡有了婚约,并且马上就要完婚了。”徐简之吐出一口浊气,叹道,“池蔚然失踪半月,乔巡报了官,三天后才见到已经有些疯癫的池蔚然,想继续告奈何一直被压了状纸。”
“怎么半个月才报官?”
“乔巡说池蔚然因为心细温柔,医术又不错,经常九、十日才回家。所以他以为这次也如往常一样,谁知......。”
谢若笠神色寡淡地望向前方皑皑雪景和清冷的街道拢了拢衣襟。
“乔巡花了一年的时间治好池蔚然,恩爱比往昔更甚。二人完婚的时候,几位夫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趁乔巡应付宾客,逼死了池蔚然。”徐简之握住谢若笠冰凉的手指,暖热的温度不断传递到她身上,“乔巡最后在后院的井里找到池蔚然的尸体,通身白衣毫无身外之物。”
“她觉得自己有罪?”谢若笠挣扎几下没挣脱开,反正广袖遮得住,别人也看不到,索性随他握着,“死在井里那方寸之地,游荡在四方天下和一望无底的黑中,何苦呢。”
凉凉的晨风拂过,好似吹散了什么,又好似禁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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