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放在铁门上,轻轻推了推,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甚至连一点细微的嘎吱声都没有。
这代表着着扇铁门很沉重,很紧。
门上挂着锁链和起了一些黑色锈迹的大锁。锁链绑着门的拴扣,然后大锁再把锁链缩紧。
想要走进这件屋子很简单,把门打开就是了。打开门也很简单,把锁链取下来就是了。取下锁链同样简单,把锁开了就是了。
她蹲了下来,把锁握在手上,然后拿了起来。双眼看向锁眼,对着有些昏暗的白炽灯光,看锁眼里面的结构。
她将锁眼里面的结构记在心里,然后把锁放下。虽然她的动作很轻,但是铁锁还是和铁链碰到了,难免发出一些声音来。
铛铛的声音穿过铁门清晰地暴露在屋里人的耳朵里。
“谁在外面!”从里面传来一声惊呼,以及惊呼过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远。里面的她在后退。或者说她在害怕。
外面的她没有说话,在自己的衣兜里面认真地翻找着。当然不是寻找钥匙,如果能够从斯坦因那里得到钥匙,也就不至于从坟里面钻过来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挺拔的左胸前。
那里又一枚胸针,很好看,和她的样貌和穿着都很配,是匍匐的蝴蝶。不过她的目的不在于此,她将胸针取了下来,然后掰断上面的装饰物。只保留了针骨。
她将针骨对折,然后上下掰了掰,确定了硬度后,将其弯曲成马蹄铁的形状。
“你,你是谁!”声音带着一点颤音。里面的人越发害怕了。
这令她有些好奇,之前听她说话,感觉挺开朗活波一个个女孩。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子吧。
“我——”她正准备开口安慰却听到里面的女孩尖叫一声:
“别!别进来!”
她想了想,没有说话。她重新将所端在手上,再一次确定了里面的结构,然后卡在链条中间。
捏着手里面的别针,她缓缓伸向锁眼。
两头进入锁眼。她脑袋里面开始构思锁眼里面的情况。强大的机械天赋让她对里面的结构有了一个明确的掌握,锁芯被她在脑海里面一点一点分解开来,然后再重新组合。她在脑海里面确认了锁条的位置。
别针的两头在感受着里面的阻挡物,最外面的卡条,然后到挡板,然后进入锁芯小孔。她计算到现在别针两头所处的位置,然后手丝毫不抖动地将两根脚印的针头输送到锁条的位置。
她开始试探每一个组合下的锁条。别针一端紧紧将锁条压住,然后另外一端不断拨弄。从第一根锁条开始,到里里面。每一个组合都进行一次碰撞挤压。拨弄锁条的声音很是清脆,甚至可以说很好听,若是有心去搭配一些节奏,或是让一首不错的音乐。
但是现在,这里的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搭配节奏。屋子里面的她每听到一声拨弄锁条的声音就颤抖一下,仿佛那是催她走向刑场的钟声。屋子外面的她则需要去细致地感受锁条被拨弄是,上面机簧的弹起程度。
拥有很高机械天赋的她做的每一个步骤都是非常明确的,没有丝毫的多余。于她而言,每一个浪费体力和行动成本的动作都是科技废料。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
机簧弹起,锁开了。
她没有感到喜悦,心情很平淡,小声嘀咕一下。“别针还是太细了一点。”
锁开的声音让屋子里面的她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外面是什么?是人?是怪物?敏感的思想与脆弱的承受能力让她胡思乱想。未知的东西让她恐惧。她此时此刻,恐惧着外面那拨动锁条的存在。她蜷缩在角落里面,浑浊的瞳孔散乱成一堆玻璃球里面的晶沙。
“不……不……不要……”她的颤抖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