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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风双手用力撑在钢琴台上,苍白的脸色显示着他的状态。或许连眨一下眼都会感到很费力了。他站起来,身体猛地一颤往下跌了跌,同时嘴角淌出一缕鲜血来。

    没有跌倒在地上,颤抖的手始终还是抓住了钢琴的一角。用尽全身的精气神,抹掉嘴角的鲜血,费力地做出个微笑的表情。扶着墙壁,他走到客厅的另外一端,那里挂着一件衣服,一件黑色的衣服。

    陈堂风口中喷涌出一大口鲜血,一点血迹淌在了这件黑色衣服的边角。他看到这一丝血迹,像是弄坏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慌张起来,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体状况,焦急地擦拭。

    好一会儿才无奈叹了一口气,将这件衣服摊开。是一件黑色的长袍,边角上勾勒这一些红色的痕迹,看上去是不知名的花朵。

    他披上长袍,奋力站直身体,微笑看着易秋,慢慢弯下腰,如同在舞台上表演完的音乐人,优雅说道:“我的表演到此结束,谢谢。”

    只是他弯下去的腰再也没有直起来,缓缓向下沉去,最后安静地躺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这时,窗外投进来的月光突然变得通红一片,那一轮盘踞在天穹的勾月一点一点变化,很快变成了一轮巨大的红色圆月,扭曲的红色光芒看上去就像是眼中的纵错血丝,一缕一缕蔓延开来,攀附整个天穹。

    红色圆月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刚刚将刀子送进陈堂凤后心的易秋。

    幽冷森然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深渊之中可怖存在的注视。

    易秋看着窗外的月色圆月,笑着对无邪说:“无邪你看,天上好大一只红眼病啊!”

    无邪看了一眼窗外夜空,却什么都没看到。她疑惑问道:“什么?哪里有?”

    易秋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

    天穹上的血色持续了三分钟后,缓缓散去,重新露出那一轮凄冷的勾月。期间,易秋没有听到周围传来任何惊讶的声音。除了他,没有谁看到了刚才那一轮血月。

    易秋重新坐到沙发上,在旁边抽来一张纸,缓缓擦拭掉刀刃上和手指上的红色。回头对着无邪笑了起来,露出干净白洁的牙齿,像是一个漂亮纯真的女孩子。

    “无邪啊,我刚才杀人了诶。你不怕吗?”

    无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要怕?”

    她看上去那么天真无邪。

    易秋投之微笑,美不胜收。

    屋子里摆着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坐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呈现出极大的反差与违和。

    但是这对于两人来讲却并没有什么违和的感觉,一切看上去那么正常。

    无邪她并不是十几岁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易秋也不是什么十六岁的少女,他们现在看上去平淡至极,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无声。墙壁上的挂钟像是拉锯一般发出难听的声音,又像是三更半夜里的送葬铃声。

    易秋坐在沙发上,无邪紧紧依偎在他的旁边,陈堂风以着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看上去倒像是在注视着什么一样。

    一切看上去那么怪诞,就好像易秋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是一团搅动的着浆糊一样。

    像抚摸小猫咪一样抚摸着无邪的小脑袋,易秋神色恍惚,轻轻呢喃,“我应该吃药的。”

    易秋看了一眼窗外,勾月落落地挂在天上,看上去狼狈不堪。

    突然响起手机铃声给这不协调的夜增加了些色彩,是表姐来了电话。

    接通后,那头是表姐温柔的问候,“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吗?”

    易秋脸上重新恢复笑容,笑靥如花。

    “姐姐你真好。”

    表姐疑惑“嗯”了一声。

    易秋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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