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没办法从那群大小姐手里保护自己呢”慕流央望着桑衍,对方垂眸不语,似乎正对这个世界感到茫然,慕流央心口一跳,仿若不抓住她,桑衍就会就此消失不见似的。
这孩子,同所有人都不一样。
虽然不知在被东亭带入这里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既然是东亭收养,就肯定是已经无亲无故了,入院时候不少人看见了女孩脏污的衣衫,说不定是从某场灾难中存活下来的。
平民家若有天赋者,一早就被学会带走了,而世家和学会不曾听闻最近有什么大的动向,所以这孩子所遭受的‘灾难’,大抵是被各方联手瞒下了。
能令天下四方一同做出这个决定,必然是恐慌与利益共存,而恐慌的承受者,作为利益被留存下的这个孩子
孤身一人而来,怀抱着天赋与幸运,而这些能够保护自己的,也正是能杀死自己的。
与他又何其相似不是吗?
“桑衍。”
那双空无一物的眸向这边望过来。
“我教你吧。”慕流央伸出手,指尖拂过她眼睑,冰蓝中倒映着桑衍的模样,他声音渐低,却坚决的很。“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全部教给你。”
“院长。”虞清鸿合上门,他看见东亭独自一人坐在首位上,一手拿信沉吟不语,两步上前问道。“西疆那边的信与盛典有关?”
“是以皇室的名义,请各位院长一聚。”
西方的西疆学院,地位形如东亭,同为天下四学院之一,也正是本次十年盛典的举办方。然而与其他四学院不同的是,西疆,是受到天下唯一一个国家,位处西方的皇室所扶持的学院。
虽然并非‘一统’,但也互相称为盟友,比起被各大世家分裂割据的其他三方而言,排外的西疆所带来的威胁是不容忽视的。可正也因此,被其他人共同警惕的皇室与西疆,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东亭将信纸递出,虞清鸿接过来眯着眼拿远了些,忍不住疑惑道。“盛典自古都是带队主事前去,从未有过院长到齐的情况,这还要您亲往”
“那边也怕接下来的盛典会有什么变故吧”东亭不欲解释,视线落在一旁的文简之中。“既然连皇室都搬出来了,左右无事,走一趟也没关系。”
“是。”这位院长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虞清鸿也只需将琐事处理好即可。“您要一人前去,还是?”
“我一人,等月末再说,不用另做通知了。”东亭看似不经意的又问道。“桑衍她如何?”
“和流央在封庭,用我”
虞清鸿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院长室的门便被推开了。许行素十分无辜的扶着门,叫后面拄拐的老者先行,老者走到桌案前,敲了敲桌腿,清脆的声音把许行素吓了一跳。“东亭,我说你带进来的丫头是怎么回事?”
东亭一怔,预备院书阁那边的力量波动他倒是察觉到了,但因为时间很短,预备院的孩子们又很能折腾,确实是没往桑衍身上想过。“她对阵法”
若想对阵法有所动作,必须要拥有吞噬c破坏相关的能力,而对其有所更改,又需要引导c灌注,桑衍诸神为幻觉,直接针对命魂,不具有任何对外的真实存在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在阵法上做出什么呢?
“她把我的阵法抹了一角,又乱给我改了行径。”老者拇指摩擦着木拐,锐利的眸一瞬间盯住了东亭。“她人呢?还有慕家那个,我要让他们抄书抄到明天!”
“书老您该不会认错人了?”虞清鸿话音略显犹豫。“那孩子怎么可能有破坏阵法的能力呢?流央他倒是c咳,他也不可能啊”
这话明显心虚。
慕家的独苗苗慕流央,身上有多少宝贝就是院长说不定也不清楚,有能改变阵法的东西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