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盔在兽穴中的咆哮让其他几位大德鲁伊面面相觑。
作为塞纳里奥议会的首领们,这些大德鲁伊都参与过流沙之战,他们也清楚鹿盔和其拉虫人的“恩怨”,其中绍恩月爪和科达钢爪还亲眼目睹过,鹿盔的独子瓦斯坦恩是如何被那蛮横的虫人将军,在卡多雷的军队面前撕成碎片的。
坦白说,那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悲剧。
没人相信鹿盔能淡然的遗忘那可怕的灾难,但在之后1000年中,鹿盔确实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使命,就放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但人人都知道,其拉虫人是鹿盔大德鲁伊的禁忌之一,没有谁会主动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词。
而现在,尽管鹿盔表示自己很冷静,但任何还有理智存在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真的鹿盔明显已经被个人的情绪控制了,甚至那情绪,还在影响着他的思维,从他如此热衷于参与到人类帝国和虫人即将开始的战争中的这种行为,也许就能看出来鹿盔的不正常。
以暗夜精灵整体的文明特征而言,这种主动求战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反常。
“它在影响你,鹿盔。”
范达尔鹿盔的咆哮并没有让传承大德鲁伊,知识古树埃洛瑟尔闭上嘴,这名树人对于生命之间的情感缺乏了解,它做出的任何判断,都是基于植物生命那淡漠的性格和对于事实的判断做出的,在这位传承大德鲁伊看来,此时的范达尔鹿盔明显缺乏理智。
所以哪怕在鹿盔狰狞的注视下,它依然耿直的说到:
“愤怒的情绪在干扰你的判断,鹿盔,它让你不再睿智,听我说,你现在需要休息关于人类和虫人的战争,我们会继续讨论,并且,我认为,基于这件事的重要性,我们需要将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从前线召回,他们的意见是很重要的。”
“泰兰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领导我们的人民!”
鹿盔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于月之大祭司的鄙夷,他看着眼前的三位大德鲁伊,在千百年中,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出内心的想法,愤怒之火确实在灼烧着他的理智,但大德鲁伊此时的状态,就好像是同时处于愤怒与冷静之中,他在为自己做出最后的辩解。
“我并非在恶语伤人,我的兄弟们,用你们睿智的思维想一想吧,9000年前的萨特之战c7000年前的高等精灵出走c她和守望者之间的矛盾c以及1000年前的流沙之战,在我们的人民遭受恐怖威胁的时候,我可没在战场上见到过她她很仁慈,很理性,但人民需要的不是仁慈,人民需要的是保护!”
“在泰兰德的“英明”领导下,我们远古时期的盟友,熊人c野猪人还有其他荒野半神的眷族们,一个接一个的离我们而去,我知道,这些事情的责任不在于她,但是在那些盟友离开的时候,她作为首领,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挽留在她心中,对于月神的诚挚就是一切,但我们都知道要保护我们,还得我们自己动手。”
“泰兰德不是个合格的领袖,而玛法里奥,那是我的导师。”
鹿盔轻声说:
“自然对于他的眷顾让所有人都心生羡慕,但很可惜,玛法里奥沉溺于和梦境的交流,在数千年的时间里,他根本抽不出时间来领导我们他爱护他的妻子,他的思维会被他的妻子影响。”
“我知道,我们需要时间来讨论这件事,这件事很重要,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虫人随时会对人类发动袭击,而对其拉虫人一无所知的人类根本无法抵抗,一旦人类溃败,整个卡利姆多中部将彻底落入虫人之手,泰兰德又将羽月要塞的驻军调回了灰谷”
“诸位!”
鹿盔握紧了拳头,内心的焦灼让他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
“哪怕不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仅仅从卡多雷自己的角度来讲,孤悬于希利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