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候着,约莫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张寡妇才指着走出来的高大男人说道。
“来了来了,就是他,你去谈,我去买点菜!”
那个男人派头很足,披着黑色的风衣,扣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脖子上还搭着条格子围巾,一双大头皮鞋闪闪发亮,他瞅了一眼我的摩托车,操着并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问我。
“先森,你的茄子出租吗?”
这是广东或者香港的口音,我暗暗窃喜,一边殷勤的笑着,一边扫了扫摩托车后座,请他上车以后,他又跟我说去城隍庙。
当然,我是不可能将他带到城隍庙去,在一片开阔无人的地方就停车下来了,这让他有些惊慌失措,拔腿准备跑,我急忙开口说道。
“不用紧张,城隍庙那边的东西,我手里也有,咱们可以淡淡!”
见我这么说,他放弃了奔走,但脸上依旧满是怀疑,我不确定他是否知明白我意思,但他既然停下来,肯定对我所说有兴趣。
“先森讲什么,我不太明白,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我可是正经商人,不做违法的生意!”
他很警惕,话也说得滴水不漏,但县城都是山沟沟,并没有什么正经生意可做,这让我更加确定他是倒卖文物,不过初次见面,我也没有和盘托出,而是和他明聊暗语起来。
“当然当然,您是做合法生意的,可咱也是守法的老百姓,不过县里的形势紧张,生意不太好做,我手里有点东西,不知道老板您可有兴趣!”
我没有粗口,没有大声嚷嚷,而是很客气的和他说着,他摸了一把脸,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招呼我一起蹲在地上,问我是新货还是旧货,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磬”字。
编磬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如果他真是倒货的,必然明白我的用意,我瞅着他,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拉着我就说道。
“这里说活不方便,带我会旅馆,我们进屋聊!”
能否将“定时炸弹”送出去,我很是期待,跨上摩托车将他重新拉了过去,进了房间后,他赶走了趴在床上的三个女人,然后才跟我说道。
“你这个东西很烫手,到处都在查,如果你能保证我顺利带走,生意才算成!”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有疑惑的瞅着他,抓了抓有些痒的下巴说:“老板,你付钱,拿了东西,直接走就行了,难道还有人拦你不成!”
“不不不,现在全城布控,车站翻箱检查,小车路检查不断,到处都是警察眼线,我敢拿,可我没有本事带走!”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小小的编磬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留在手里迟早出事情,想了想,看着他说道。
“这么着,你在这儿多呆几天,所有花销算我的,等我想到了法子咱们再谈!”
“那就多谢,不过我最多待三天,如果被警察盯上,我会有麻烦的!”
他递给我一根手指般粗的烟,替我点上火说着,从他喜悦的表情来看,我可以确定他对编磬有浓厚的兴趣,但这事儿要想顺利解决,恐怕得费些脑筋。
嘬了一口烟,辛辣的味道熏得我极是难受,但吐出烟雾后,喉咙里却清爽无比,人也精神多了,他笑呵呵的告诉我,说这个是雪茄。
我急于脱手编磬,烟没抽完就和他告别了,整个过程当中,我俩都没有问彼此的性命职业,他对于我来说十分神秘,不过这都无所谓,他要货,我要钱。
找到张寡妇,将她送回去以后,我就苦思冥想,可依旧找不到有效的办法,倒是张寡妇提点了我,她说事情已经出了,挽救是不可能的,不如再闹大一点,浑水说不定能摸鱼。
浑水的确可以摸鱼,但如何将这个水搅浑,谁的手来摸这个鱼,这都值得深思,搅水的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