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点也没变，目光还是那么温柔，水一样的，落在人身上，不会让人讨厌。

    她一直都想要想要让这束目光只停留在她身上，尽管她知道这只是虚妄，与林恬穆说的两个主意，都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做得来这种疯狂事的。也许真有因果报应吧，人人为她疯魔，她也为一个人疯魔。

    “夫人今日邀宴贫道，贫道感激不尽，若夫人无事，贫道先行告辞。”林恬穆不欲与她有过多纠缠，他身上诸多是非，担心带给故人。

    “诶，月郎莫急。”百宜娇制止他，“事，还未说完。”

    她说着拍拍手，无梦姑娘拖着一个女人走进来，隔着珠帘，将人丢在地上。不等百宜娇吩咐，无梦姑娘抓住那人的头，将她的上半身提起来，又把她的衣襟扯开。

    林恬穆闭目。

    百宜娇抚弄手指，道：“她身上有白家的‘契’。”

    她站起来走出去，在那个女人面前蹲下来，女人身体绵软无力，人也不尽清醒，瞳孔涣散，不过人未断气，似乎是服了什么药。

    百宜娇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铜钱大的契印，烙在雪白的肉上，凤凰的绒羽却极为分明。

    “她偷偷摸摸向外人送信，被人发现后，遣送至奴家这里来，奴家问她身份，谁知她要咬舌自尽。奴家为了救她，让她服下软骨散，然后她的肩上，竟然露出这个玩意。”百宜娇的手指从女人的眉眼慢慢滑到她的肩膀上，她抚弄这那枚契，语气中无限怜悯：“啊，真是污秽的印记啊，可怜的女儿啊。”

    林恬穆轻叹一声。

    百宜娇示意无梦姑娘将人带下去，她望着林恬穆，说道：“月郎啊，奴家小小的桃源乡都被盯上了，无隅宗，又怎可平安得了？奴家不在意无隅宗死活，奴家只在乎你的安危，你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吧，你留下来，奴家必然护你周全。”

    林恬穆未答复她，他问：“夫人知道什么消息吗？”

    “月郎先答。”百宜娇哪里那么容易放过他。

    林恬穆手负在背后，道：“此次元亨大会的请柬中，指明了前往阳纡参加的人，不可逃避。”

    百宜娇黛眉蹙起，她盯着林恬穆，问：“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前边是火坑，你也要跳下去？”

    林恬穆点头，“是。”

    百宜娇长叹一声，“执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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