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胡婉婷摇了摇头，“丁飞虎，你怎么又糊涂了。”

    丁飞虎一愣，拍了拍脑门，笑了笑，“是啊，我又糊涂了，医院，咱们该去还是去，只不过刺杀计划，要改改了。”

    一个卖烟卷的小贩子，把木制的橱窗形烟箱子挂在脖子上，一路沿街叫卖。

    “正宗哈德门，大集成，卖烟卷喽——”

    他走到治安军联勤部的大门外时，转身便往大门里走。

    门口有岗哨，一伸枪筒子，把烟贩子拦住了，喝道：“干什么，站住，眼睛瞎了？这是部队，你找死啊。”

    “嘿嘿，”烟贩子咧嘴一笑，跟岗哨点头哈腰，“老总，我进去找个人。”

    “不行。”

    “我就找个人，马上就出来。”

    “滚。”

    小贩从烟架子上拿出一盒“老炮台”来，笑嘻嘻地塞进岗哨手里，“老总，你们这儿一个长官，老是欠我烟钱，眼看着快过年了，我再不收帐，饭都吃不上了”

    岗哨拿了烟，脸色立刻缓和下来，掏出一只叼在嘴上，“你找谁？”

    “一个姓仇的科长。”

    “好，你等一会，让他们替你叫一声。”

    “谢谢老总。”

    不大一会，仇海山走了出来。

    他走出门外，看见卖烟的小贩子，发现是小毛，愣了一下。

    小毛赶紧笑嘻嘻地说道：“仇先生，您好，烟钱该还了吧？您行行好，我们家都要揭不开锅了。”

    仇海山并没有地下斗争的经验，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毛怎么找到联勤处来了？旁边就是岗哨，这

    他迟疑地往前走了两步，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嗯好好，我还你钱。”

    从兜里掏出两张钞票来，伸手递给小毛。

    “谢谢，谢谢了，”小毛笑嘻嘻地往前走了两步，趁着仇海山的身子挡住岗哨的视线，接过钞票，并迅速把手心里的一张小小的纸团，塞进仇海山的手心里。

    仇海山第一次在敌人的岗哨眼皮底下搞这种“秘密交易”，脸色有些紧张。

    小毛赶紧冲他使眼色，嘴里不住地说着感谢话，“谢谢您，您吉星高照，升官发财，平安无事”

    仇海山稳下心神，嘴里嘟囔道：“几个烟钱，也值得追着屁股要，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用手捏着纸团，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转身走回大门里。

    小毛也转身离开，扶着胸前的木头烟架子，慢慢腾腾地顺着大街往前遛达。嘴里继续高声叫卖：

    “卖烟卷儿喽，正宗的哈德门，大集成的喷喷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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