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找了根硬木棒子,把一块破棉絮,绑在木棒的一头。
丁飞虎问道:“你绑这干什么?”
小毛挥了挥木棒子,“这东西可好用了,叫做‘软性狼牙棒’,用来敲打人的肚子,从外面看不出伤痕,却把肚子里的肠子都给敲得稀烂,搞得一肚子屎。”
胡婉婷听了,抿着嘴笑。
胡令海却是脸上变色,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嘴里嚷嚷,“丁飞虎,你要犯严重错误”
他的话还没说完,从门外进来两个战士,一边一个,利利索索地把他胳膊一拧,顺到背后,绑了起来,手法甚是干净利索。
侦察员和普通战士不一样,他们在敌后除奸反特,对于抓人c审讯c掏情报这些活儿,都是行家里手。
小毛用绑了棉絮的硬棒子敲敲胡令海的肚子,满意地说:“很好,正得劲儿。”
人的肚子是最柔软的部位,被木棒一打,翻肠搅肚,说不出的不舒服,胡令海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看见小毛的棒子举起来,赶紧大叫道:“别我交待。”
“说。”
“我饶命啊,我也是执行命令”
“谁的命令?”
“坂田太君坂田,他原来是北平特高课的人,最近被调到唐山区,任特高课长。”
“你的任务。”
“冒充特派员,消灭丁飞虎的侦察队我也是被逼的呀”
“你怎么知道丁飞虎要去别古寺?”
“这个我不清楚,是坂田交待的任务,他只是说我只要把丁飞虎的队伍集中起来,带到包围圈里,就升我为副课长”
“没有别的任务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听扳田说,这回要在唐山到北平这一带,开展一次大型的拉网,打掉丁飞虎的侦察队,只是头一步,还要把全区内的所有共军势力,彻底打垮”
“放屁。”
“是”
审了一阵,胡令海翻来覆去,能交待的,也就是这些个问题,小毛拿着硬木棒,不住地在他肚皮上敲打几下,连打带吓唬,逼问半天,也没能再榨出什么用价值的东西来。
丁飞虎点了点头,“先把他绑起来。”
从胡令海的屋里出来,胡婉婷问丁飞虎,“你准备把胡令海怎么办?”
“杀了,”丁飞虎毫不犹豫地说:“这种人留着,太危险。”
但是他转头一想,忽然又拍拍脑门儿,冲胡婉婷笑道:“特派员,现在你是领导,我听你的我这人啊,是个大马虎,你别往心里去。”
“呵呵,”胡婉婷笑了笑,“你客气什么,我同意你的意见,胡令海见过咱们全队同志的面,绝不能让活着走出迷谷岭还有,丁队长,我建议,马上召开一个全队会议。我有事要对大家讲。”
“好的,特派员,我马上召集全队集合。”
一会功夫,全队十八名同志,在一间小屋里集合了。
人多屋小,挤得不行,炕上炕上,全都挤满了。
一盏油灯昏暗的光芒,照着十几个胖瘦丑俊的脸庞,或严肃,或嘻笑,或好奇一齐瞅着站在屋角的特派员胡婉婷。
栓子的嘴,是不可能闸住的,关于特派员“孤身杀野狼”的事,早就让他宣传得全队皆知了,而且,晚上特派员一个人单枪匹马,救出全队突围,大家又是亲身经历,因此,对这个传奇的女特派员,无不充满着新奇与敬佩。
胡婉婷微笑着用目光在屋里巡视一圈,开口说道:“同志们,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婉婷,是特委派来的特派员,同时,奉特委命令,从今天起,担任咱们侦察队的政治指导员。”
指导员?
包括丁飞虎在内,大家都是一愣。
部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