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的时候,夏乐手上已经有了一捧玫瑰花。
夏乐哭了。
唐绍川轻轻用指腹擦干她的眼泪,带着一份小心翼翼又极其心疼:
“夏乐,我们在一起吧。”
夏乐低着头,一滴透明的眼泪滴到了水泥地板上,染湿了小小的一方土地。
“我”
唐绍川轻轻撩起她的下巴,低下头,睫毛微闪。
爱是什么,面对死亡,心里只有她,;曾以为放手是爱,现在牵手也是爱;他可以守卫一个国家,也想守着一个夏乐;单只是她,从来不用花言巧语的调情,是想一心一意的说爱。
远处,有一眼为证,也许就一眼万年。
那残阳下一高一低的两道影子,不尽落寞与孤独。
“爸爸,你在看什么。”
季安小朋友手不明白,他上牵着一根白色的线,上边挂着一个粉色的气球。在子楚怀里扭动着身子,刚刚说好去坐摩天轮,可是爸爸在这里站了好久。
“没什么。”子楚淡淡的回道。
他放下季安,替他整理好衣服,牵着他往摩天轮的场地走。
夏乐,是不是该祝你幸福呢?
祝福
季安若是抬头,一定会看见子楚眼眸中那不甘绝望的寂寞。
一个人,错过了第一次。
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然而,没有夏乐的生活,一直都在继续。他依旧是那个忙绿的秋子楚,光怪陆离城市里的孤独人,一个小孩唯一能够依赖的父亲。
也许,在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里,也曾经疲惫的抬过头,看过落地窗外漆黑的夜空,偶尔想起过心间里头那个毫无关联的女人。
再遇夏乐,已然夏天。
子楚匆匆赶到医院,夏乐的裙摆上都是血,湿湿的黏着大腿根。
“季安怎么样了?”子楚都顾不上喘一口气,急迫的问道。
夏乐指了紧闭的手术室门,上边也是亮着血红的三个大字——“手术中”。
“还在里面,你先别急。”
两人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呼吸的声音也格外的明显。夏乐看着这样的秋子楚,想开口安慰:“季安会没事的。”
“病人家属——”
紧闭着的手术室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护士出来道:“孩子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们谁跟我进来。”
“血库里没有血吗?”子楚问道,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最近血库供应不上。”小护士也有些不耐烦,看着两人:“你们是不是孩子的父母?到底谁去输血?”
“我马上让人送血过来。”子楚走到一旁打电话。
夏乐知道子楚很担心季安,但是为什么就是不肯为季安输血呢。
“血型是什么?”夏乐问道。
“b型。”护士回道:“你不是孩子的母亲吗?”
“我是b型,带我进去吧。”夏乐把手伸到护士面前,催促道:“快点,孩子等不及了。”
子楚听到夏乐的对话,手机里的声音已经听不到心里了:“秋总,我立马联系省医院”
他转回身,看见夏乐跟着护士进入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她的高跟鞋的鞋跟都断了。
有时候,一个狼狈的背影,一副一拐一拐的滑稽模样,一下子就撞进了心里。
“不用了。”子楚打断了对方的话,继续道:“给我去买一双37码的白色高跟鞋和一件中码的连衣裙。”
“什么?”手机另一边的男子一脸懵逼,他是不是听错了?
白鞋子?连衣裙?
什么码来着?
“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