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没学过昆虫解剖学,仅仅是个人爱好,没了解过那么深。”
“啊?是吗。”听到这个答案蒋礼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明显楞了一下才回应。
那你刚才说的那么专业干什么
蒋礼满怀怨念的看了陆子羽一眼,开口道:“现如今这种世界,一个人出远门还是太危险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有坏心思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待一段时间,等国家确定安全了,把这些该死的东西剿灭了,再去找你姐也不迟。”
“我考虑考虑吧。”陆子羽头也不抬的回道。
时间在纠结中过得很快,陆子羽还没觉得什么,太阳就准时的回到它的工作岗位上,继续散发着光和热。
折磨了他们一晚的虫子见到太阳后如潮水般退去,微风拂过树冠,带着几声蝉鸣,一切显得轻松又充满生机。
站起身,慢慢的活动着酸麻的腿部,陆子羽的内心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小心的向左右看了看都没发现那只大蜈蚣的痕迹后,推开超市大门,陆子羽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坐了半宿,腿麻了。
望着那好像又粗了一圈的树干,脚下踩着经过一晚上月光洗礼长出来的娇嫩小草,内心之复杂无以言述。
慢慢的踱着脚步,心里揣着事,走了并不远就看到一具尸体,面部朝下横在街头,半边身子被啃烂,血水内脏淌了一地。
陆子羽将其绕过,心中思索着应该如何开这个口。
他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昨晚刚夸下海口养父母对自己有多大恩情,不论如何都要报答他们,然后过了一晚就变卦了了?想想就觉得躁得慌。
漫无目的的继续走着,陆子羽看到三个武警正在给一帮十几个人收尸,
看他们面色苍白,神态安详,全身上下没有其他伤口,想来和昨夜的老王一样死的无声无息。在看他们中间围着的一堆烧剩下的木碳残骸,吃剩的各种零食袋和酒瓶被随意的丢在周围。想来是昨晚野炊的那一群人中的一拨。
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其他,
只是吐槽着:这种昨晚出来野‘吹’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说来好笑,地震的时候大自然像是时刻留意着他们一样,只有极少数特别倒霉的才送了小命。
而这帮幸存下来的人却用野炊的方式再次把自己送到了虎口上。
昨晚玩的有多嗨,喝得有多燥,今天早上死的就有多透。
陆子羽又绕着走了过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似乎是每个人的天性,在所有人都时刻面临着危险的情况下,他没想过保护很多人,只想保全自身。
然而灾难并不仅仅是对失去了生命的人而言的,对于活着的人更甚。
在陆子羽亲眼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四五岁大的孩子趴在一个男人的尸体上哭的时候,他愣住了。
大人哭,小孩也跟着哭,被抱着的女孩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另一个少了半截的胳膊,可惜没有用,血液依旧将纱布浸湿,甚至还在往下滴血。
我该怎么办?
一直生活在和平社会的陆子羽陡然见到这一幕惨剧,险些将他的精神击溃。
他想要控制着自己别去乱想,但他做不到。
舒唯会不会也经历着这种事呢,她有没有受伤?
他的父母呢,会不会也在经历着这些?
有人帮他们吗?
他喃喃自语道:我想去帮她们,可是我没带纱布也没有药,更不会包扎,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个女人从丈夫身上发泄完情绪,见状赤着手将女儿的断臂上的布条系的再次紧了紧,神情恍惚着安慰着。
一开始还正常,说着